前一刻風光無限,下一刻跌入泥潭的人他見得多了。
“回公主,我們慎刑司之所以把春曉請回來是因為她涉及到了皇家秘辛,至於為什麼沒有通知您,這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您放心,奴才下去一定好好調查,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褚婉靜自然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敷衍,“秘辛?什麼秘辛?春曉一直跟在本宮身邊伺候,她從哪裡打聽的秘辛?
本宮怎麼不知道。”
“公主,事涉皇家秘辛,奴才不好多言啊。”
褚婉靜聞言麵色難看地看著宏恩,“本宮可以替她做保,你口中所說的皇家秘辛必定與他無關,今日可以先放她出來嗎?”
褚婉靜的語氣不得不軟下來,到底是她小瞧了這個慎刑司總管,言語之間就像一個滑不出溜的泥鰍。
本來以為能用自己的身份逼迫他放了春曉,看來是不行。
雖然褚婉靜的語氣軟了下來,但是宏恩的心卻絲毫沒有動搖,他之所以能爬到如今這個地位,就是因為他永遠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
如果誰都能在他這裡仗著身份肆意帶走嫌犯,那他這個慎刑司總管早就不用當了。
“請恕奴才不能從命,此事事關重大,春曉是重要的知情人,誰都不能把她從這裡帶走。”宏恩太監直視褚婉靜道。
褚婉靜深深地看了宏恩太監一眼,一甩袖子轉身便走,走到門口附近,她突然停住腳步,“宏恩是吧,本宮記住你了,我們走著瞧!”
撂下一句狠話後,褚婉靜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慎刑司。
褚婉靜離開之後,隻能在宏恩太監身後的吳濤出言,“師父,這二公主?”
吳濤心想太後落水的事情不會真的跟這位二公主有關係吧,這要是真的,皇宮裡的天可真的是要變了。
宏恩沒有看他,而是看著褚婉靜離開的放下,略帶惋惜地說,“有心機但到底稚嫩,可惜了,太年輕了。”
太年輕了,所以即使有心計也太過著急了。
“師父,那個春曉怎麼辦?”吳濤問。
宏恩回頭皺眉看了他一眼,“繼續關著,明天再審問,這還需要我教你?”
慎刑司裡審問人的辦法有很多種,最快捷的當然要數嚴刑拷打了,但他們顯然不能把這招用在春曉身上,以免落下屈打成招的口實。
除了嚴刑拷打,最磨人的就要屬春曉正在經受的這種了,一個人長期的被關在一個密閉的房間,很快便會精神崩潰,意誌堅定地也不過多堅持兩三天而已。
不過春曉顯不屬於意誌堅定的人,宏恩估計再關她一晚上,明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吳濤忙點頭應道。
其實並非是他不知道要怎麼做,隻是這事關重大,他想再確認一下。
……
離開慎刑司門口的褚婉靜停下腳步,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慎刑司的匾額,眼神裡一片陰騭,一旁的小蓮看清她臉上的表情,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
她這番舉動自然引起了的褚婉靜的注意,褚婉靜斜了她一眼,眼中滿是嫌棄,“上不了台麵的東西,還不趕緊走!”
褚婉靜說完之後冷哼一身便快步離開了,小蓮見狀忙匆匆跟上。
褚婉靜雖然走的很快,但她的腦子並沒有停止思考。
皇家秘辛,皇家秘辛?
春曉能知道什麼皇家秘辛?
皇家秘辛!
褚婉靜突然停住腳步,難道宏恩所說的皇家秘辛是皇祖母落水的事情,褚婉靜心中一慌,不,不可能的,那件事她們做的很隱蔽,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