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驚歎之餘不禁感慨不愧是燕氏一族這一代的當家人,這能力,果然是硬。
司寧再聽到這則奏報的時候也鬆了一口氣,這麼多天了總算聽到了一點兒好消息,不過這隻是開始,接下來的幾天裡不斷有奏報送來,每次都是我軍大獲全勝,把匈奴打的節節敗退的消息,十分振奮人心。
司寧的心情隨著這一份份奏報的到來也是越來越好,不知是司寧,大徵朝堂上最近的氣氛也十分不錯,麵對燕奇峰勢如破竹的進攻,那些想找事的人也找不到攻殲他的點兒,一時間,朝野內外一片祥和,好似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但遠在的草原的匈奴卻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匈奴王帳之中單於虎托聽到前方又一次傳來大敗的消息後,憤怒地把杯子扔到傳信小兵的身上。
“廢物!”
單於虎托的杯子落地之後,帳內聲音爭論聲四起,他們爭論的都是要怎麼解決眼下的局麵。
燕奇峰帶著燕家軍打起仗來勢如破竹,他們是幾戰幾敗,被打的跟喪家之犬一樣,就連單於的兒子都被抓了,他們怎能不害怕。
有人認為不應該繼續和大徵打下去,繼續打他們毫無勝算,最終還是要稱臣,還不如現在求和,這樣就能減少傷亡,讓匈奴得以保存。
也有人覺得他們這麼說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們不能就這麼妥協,打都打了怎麼能輕易認輸,雖然這幾戰都是大徵站上風,但他們也還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居於上座的虎托單於再扔出杯子後便沒有再發言,黑著臉看著這些人吵。
虎托單於的眼睛已經開始混濁了,臉上滿是風霜的痕跡,這都顯示著他已經不年輕了。但他從鋒利的眼神和懾人的氣勢上就能知道他仍是狼王。
虎托單於是匈奴曆代單於中最有頭腦的,也是最有野心的,自他上位之後便漸漸收攏了匈奴各部,在位短短五年便完成了草原的大統一,這也是大徵一直派燕奇峰鎮守北地的原因,就是以防這位極有野心的虎托單於對大徵出手。
有野心但沒有足夠配備的實力是沒有辦法成事的,但顯然虎托單於不是,他有野心,也有足以匹配的實力。
收攏草原各部後他並沒有立刻不自量力地對大徵動手,而是積蓄能力,並派遣探子去大徵搞破壞,銀川的探子就是他派去的。
他從一個人那裡知道了大徵對黃河的看重,也知道黃河對大徵的重要性,所以特地派人去銀川四集搞破壞。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多年的籌劃居然在最後關頭功虧一潰,不僅沒有破壞黃河堤壩還讓大徵發現了他們的計劃。
早在知道計劃暴露之後他就知道他們和大徵之間必不可免的那張大戰要提前了,但根據京城探子傳來的消息大徵國庫空虛想要對他們出戰怎麼也得等到秋收之後。
所以他們沒有想到大徵會突然出兵,這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燕奇峰帶兵突襲把忽必可剛給抓走了。
這之後他們雖然有了警惕,但臨時調兵總歸有很多隱患,在大軍合圍之前各部的人不少都與燕家軍發生了正麵的交戰,損失不小。
因為這幾場敗仗,他能感受到地下有不少人的心已經亂了。
對這其中的軟骨頭,虎托單於心中十分鄙夷,但麵上仍舊沒有表現出來。
雖然他如今已經收攏了草原各部,但匈奴人想來都是幾位鬆散的,如今能夠聚在一起也不過是因為他能夠震懾住他們。
匈奴人信奉的從來都是能者居上,信仰的是絕對的武力,而非個人的永久。
就像狼群追隨狼王一樣,如果狼王顯出頹勢和虛弱的模樣,必然會有人挑戰狼王,試圖成為新的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