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穴密室裡的木箱他當時本來沒有放在心上,還是回來之後才察覺到的不對勁,曹鬆言辭鑿鑿地說那些東西都是他們祖上留下來的。
但他看著可不像,那些字畫珠寶頂多就是珍貴些,哪裡值得打造地穴用來藏東西。
京城中比定國公府富有的府邸也有的是,但可從來沒聽見過那個府上不把東西放在庫房而是藏在地下。
說什麼怕被偷
,京兆尹他可不信,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哦?你認為是什麼地方有貓膩?”
要說司雲瀾不知道京兆尹這番話的意思,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但在官場上有時候就是需要來回拉扯的。
京兆尹心中腹誹,就知道他年紀輕輕就能爬上刑部侍郎這個位置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果然。
“下官雖然在京城中有些人脈,但到底比不上平陽侯府,所以不知司侍郎能否在調查定國公府上助下官一臂之力。”
其實京兆尹懷疑他地穴裡的那些珠寶和定國公在山東剿匪有關,哪裡邊有不少器具風格都和那邊有關,說不定就是剿匪所得。
他是在京中有些人脈,但到底伸不到山東那邊去,京兆尹笑著看了司雲瀾一眼,他這不是來巧了嘛。
“既然大人是為了舍妹的事,我平陽侯府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回去我就安排。”
“那就多謝司侍郎了。”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懂的也都已經懂了,司雲瀾也沒有久留,為了儘快解決這件事,他還有的是事情要去做。
比如,調查定國公府,以及去寫彈劾定國公的折子。
……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朝上,禦史大夫們紛紛彈劾定國公縱容奴仆綁架平陽侯府小姐。
朝中的人都是聰明人,自然不相信是那奴仆自己做主綁架平陽侯府小姐,畢竟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奴仆,沒有主人的紛紛,他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謀害平陽侯府的小姐。
但京兆尹那邊如今還沒有定案,他們隻能以目前的情況進行彈劾。
先前定國公蒙聖眷的時候雖然為人低調,但到底也擋了不少人的路,如今見他落難,自然也有不少人想踩上一腳。
“真沒想到定國公都能縱容手下奴仆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知道他這樣,還能否做好陛下交代的事情,畢竟他連一個奴仆都管不住。”
“嗬嗬。”有人冷笑一聲說,“都說宰相門前三品官,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啊。”
定國公雖然早有預料今日朝堂上他的那些政敵不會讓他好過,但還是被他們接二連三的話氣的麵色難看。
建章帝坐在龍椅之上,老神在在的,光是看著大殿之上朝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你來我往,卻並不出聲。
雖然建章帝沒有說話,但定國公心中卻非常忐忑,隻見他撲通一聲跪在大殿之上。
“陛下,臣有罪。”
建章帝垂眸看向他,“哦?愛卿何罪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