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儘管司寧這麼說了,曹二還是咬緊牙關沒有改口,“小人不知道郡主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小人沒有撒謊,一切都是小人一人所為。”
司寧:“那你說,沒有主人的吩咐,你一個小廝為什麼對司小姐不軌!”
“先前在馬球會上少爺因為司小姐的原因出了大醜,回來之後平陽侯府又上門退親。
小人自小跟在少爺身邊,今日所作所為都為了替少爺抱不平,不過小人也沒想真的做什麼,就是想給司小姐一個教訓。”曹二解釋道。
聽見曹二這麼說,曹俊傑鬆了一口氣,定國公的心也定了定。
定國公:“郡主,曹二自小跟在犬子身邊,想來可能是因為主仆情深或是想要趁機討好,但不論如何,都是我們府上的人,我自不會推脫。”
司寧聽了定國公的話,麵色並不好看,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這個曹二是被推出來頂罪的,他這番話,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京兆尹也沒想到定國公會這麼說,不是說深受陛下寵信嗎?怎麼連個話都不會說了。
其實不是定國公不會說話了,而是他遷怒司寧了,他對阮氏和曹俊傑自然是十分不滿,不滿阮氏自作主張,不滿曹俊傑一意孤行,但他最不滿的卻不是這些。
而是他們既然做了,為何要讓人察覺出來。
不論是在馬球會上還是今日,所有的事情都跟司寧有關,從定國公的角度來看,要是沒有司寧,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這也就不難理解他為什麼會是這個態度了。
但司寧可不慣著他,“你說是他就是他啊,還不推脫,你推脫的了嗎?”
定國公被司寧的一番話噎的無言以對,之前從來沒有人這麼不客氣對他說過話,文人說話都是要些臉麵的。
李肅看著司寧氣鼓鼓的樣子,眼裡滿是笑意。
一旁的京兆尹也沒有出聲,樂得看定國公的好戲。
定國公三番五次的被一個小輩下麵子,臉上強撐的淡然消失的一乾二淨,他沒有同司寧再糾纏,看向一旁看好戲的京兆尹,“京兆尹大人,衙門裡的事情很少嗎?”
言外之意,你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看著定國公這幅樣子,京兆尹笑了,“既然凶手認罪了,那下官就把他帶走了,叨擾了。”
地穴中什麼都沒有查到,曹二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他這是替人頂罪,但是沒有證據。
司寧自然不滿這麼處理,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李肅按住了,他拽住著司寧的胳膊,阻止她上前的步伐,司寧皺眉回頭看他:乾什麼?
李肅衝她搖了搖頭,司寧皺了皺眉,到底沒動。
她雖然不明白李肅為什麼不讓自己說話,但隱約能察覺到即使自己說了也無用,畢竟自己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請便。”定國公此時並不像寒暄。
京兆尹也識趣地讓衙役壓上曹二離開,司寧和李肅也跟著京兆尹一同離開了。
出了定國公府,京兆尹先是命人把圍了定國公府的士兵都撤下來,然後走到司寧跟前,說,“郡主請放心,回去之後下官一定嚴審曹二,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但司寧看著他的樣子卻並不滿意,“京兆尹大人,之前皇家彆苑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郡主折煞下官了,皇家彆苑的案宗已經被陛下調走了,下官無權過問啊。”京兆尹就知道長樂郡主會這麼問,所以早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