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嘉靜的動作一僵,司寧身旁的司雲瀾低垂著頭,雖然看不清她麵上的表情,但能看到她不停抖動的肩膀,應該是憋笑憋地都顫抖了。
燕鳴的笑聲也更大了,“司寧,你也太不給大公主麵子了。”
聽了燕鳴的話,褚嘉靜的麵色更加難看,“燕鳴,你,本公主命令你閉嘴!”
“哦,我好怕呀。”燕鳴的笑聲更大了。
從小到大,他沒少跟司寧一起調皮搗蛋,小時候連褚嘉靜的頭發都剪過,再加上他身為燕家一門這代唯一的男丁,在建章帝眼中也是不一般的,自然不怕她。
燕家一門,滿門忠烈,世代替大徵鎮守邊疆,戰死的族人不知凡幾,留在京城的都是老弱婦孺,燕鳴是燕家唯一留在京城的男丁。
燕家是大徵的肱骨之臣,也十分受建章帝信任,燕鳴並非是作為人質留在京城的,是燕家的老祖宗不想讓這一代唯一的一個孫兒去軍營,怕斷了後。
說是隻有他成親生子之後才允許他去邊關。
“皇姐,既然表姐不想去,那就算了,我們走吧。”褚婉靜拉住麵色鐵青難看的褚嘉靜說。
被褚婉靜拉住,褚嘉靜才冷靜下來,她瞪了燕鳴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等褚嘉靜和褚婉靜的身影消失在看台,司寧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噗嗤一聲都笑了出來。
司寧笑的眼角都沁出了淚,“燕鳴啊燕鳴,你剛才那話也太氣人了,要是我,我早就一拳頭走上去了。
你說你嘴這麼毒,以後還能找到媳婦嗎?”
“哎哎哎,你說話就說話,彆詛咒我,行不,我長得這麼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想當我媳婦人多的是,好不好。”司寧這話,燕鳴不愛聽了。
“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你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不?”司寧憋著笑說。
燕鳴被司寧的眼神一激,伸出一根手指,懸空寫了一遍“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我怎麼不認識了!”
“我跟你開玩笑的,沒想到你還真寫啊。”司寧一臉你怎麼這麼傻。
燕鳴剛剛懸空寫過字的手一頓,“你去了一趟銀川,回來怎麼學會狹促人了。”
難道銀川的人都是這麼說話,司寧之前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如今倒好,會拐著彎的說人了。
藍隊和紅隊追平了比分,比分來到賽點,周圍人歡呼聲越來越愛。
司寧沒有回燕鳴的話,十分自然地轉移話題說道,“行了,彆鬨了,上半場馬上就要結束了。”
燕鳴也沒有再糾結,不過他心裡打算什麼時候去銀川看看,自己也要去學個一招半式回來,總讓司寧懟的自己啞口無言可不行。
場上的情況確實和燕鳴預料的一樣,吳捷一開始進攻十分迅猛,連下兩旗,但漸漸力有不逮,被藍隊追上了比分。
如今比分更是已經拉平,來到了關鍵的一球。
吳捷和鄭嶽昭乘馬在馬球場的中心位置,一手勒緊韁繩,一手拿著球杖,兩人對向,彼此眼中都滿是堅定和對勝利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