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林景丹被抓起來了,今日找我們應該就是為了這事。”董其良開口說。
“那林景丹被抓了,為什麼要找我們來啊?”何仁可怯懦地說,“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啊。”
“關係?關係可大了去了。”董其良看了圈在坐的三人,“何縣令不知道,崔縣令和張縣令應該不會也不知道吧?”
崔遠山一副憨厚相,“你就彆賣關子了,快說吧。”
“何縣令你知道這林景丹是以什麼罪名被抓起來的?”董其良看向何仁可。
何仁可:“什麼罪名?”
董其良:“貪汙黃河修築款。”
“貪汙~”何仁可麵色蒼白,額角還掛著一大滴冷汗。
“哈哈哈,看何縣令這幅樣子,像是知道什麼啊。”董其良笑著說。
何仁可忙擺頭搖手,“我沒有,你可不要亂說的,我沒有貪汙,沒有貪汙……”
張維皺眉瞪了董其良一眼,“好了,你嚇唬他乾什麼?”
“好好好,我聽張大人的。”董其良一副從善如流的樣子,“我剛才隻是隨口說的,我自然是希望咱們四人都平平安安的。
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是是是,平平安安最好了。”何仁可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麵色仍舊十分蒼白,看上去就是一副心虛樣。
董其良見狀,眼中神色了然,“我聽官差們說,銀川段的黃河堤壩修補上出了問題,用的都是朽木、黃泥。
然後就被人給舉報了。”
“被舉報了好啊,給朝廷拔掉了一個蛀蟲。”崔遠山直爽地說。
“對對對,舉報了好,舉報了好。”何仁可附和說。
張維看了崔遠山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董其良則是看了張維一眼,這老狐狸。
“叫咱們來肯定是要詢問咱們的,咱們這人應該已經到齊了,想來應該也快來人了。”崔遠山說這看了何仁可一眼,“何大人你不必緊張,身正不怕影子斜,實話實話就是了。”
“嗯。”何仁可麵上應道,心裡卻慌得不行。
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問題是,他身子不正啊,林景丹在吳忠修大壩的時候,他收了他送來的銀子,本來以為是過路銀子,誰成想是要命銀子啊。
想想他放在臥房床下的那五千兩銀子,他現在的心裡就怦怦直跳,這錢啊,真是燙手。
董其良突然笑了一聲,何仁可陷入沉思,壓根兒聽到,張維閉目養神沒有說話。
一旁的崔遠山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罷了。”
沒過多久,房門被敲響,一個官兵打開門,“蘭州縣令張維在嗎?出來一下,大人召見。”
董其良三人聞言同時看向張維,張維十分平靜地睜開眼睛,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裳,邁出了房門。
張維出去之後,房門又被緊緊關上了。
何仁可緊張地吞咽也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開口,“這就開始了?”
“嗯,開始了。”董其良看著緊閉的房門說。
崔遠山沒有說話,但麵色挺凝重的。
……
李肅和司雲瀾坐在大堂中,等著詢問被傳喚來的縣令和官兵。
“唉,我聽說來了三十來號子人,咱們這得問到什麼時候啊?”司雲瀾之前從未一日詢問過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