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外火光亮起,許清音走到門口,這才發現村長帶著一群人站在門口。
所有人的裝扮大同小異,裹著個被單一樣的東西,將臉遮掩住,仿佛見不得光。
許清音好似沒有看到他們手中的武器,笑著打招呼:“喲,都沒睡呢。”
村長深吸一口氣,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是祠堂!你來祠堂做什麽?!”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不會老實待在屋裏,但是村長著實沒想到這人竟然會跑到祠堂,還撬鎖進來,找到了這裏!
他眼裏閃過一抹狠厲,既然發現了,就留不得了。
許清音雖然沒有看到,但是能感受到這些人的惡意。
隻是她有些奇怪,邕亖和有緣人呢?
他們是離開了,還是被這群老頭子抓起來了?
亦或者,這祠堂也有另一條進來的路?
許清音不走心地說了句:“抱歉啊,我睡不著出來遛彎兒,一不小心就走到這裏了。”
村長緊咬牙關,這借口十分敷衍,明擺著把他們當做傻子糊弄。
“既然找到了這裏,就別走了。”村長握緊了手裏的鐮刀,“大家一起上,有新的陣眼,說不定咱們還真能長生不老!”
村子裏的人都很心動,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們早就過夠了!
“長生不老?你們家裏沒鏡子嗎?沒有的話可以接盆水看看自己那張老得像樹皮的臉,還長生不老?你們怕是在做夢。”
許清音四處看看,什麽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她憑空掏出哭喪棒,準備讓這群人嚐嚐什麽叫做靈魂的戰栗感。
村長揉揉眼睛,他剛剛好像花了眼……
這棒子哪兒來的?
身側老者粗噶的聲音響起:“別廢話了,咱們快弄死她!”
“上!”
見一群老頭子衝了過來,許清音一點敬老之心都沒有,一棒子一個,把他們全都撂倒。
見村長痛得弓成了大蝦狀,許清音用用哭喪棒懟了他一下,“這就疼了?”
“疼……”
不得不說,她這氣人的本事真是一絕。
許清音冷哼一聲:“這就不行了啊,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不過我這手段,可比不上你們當初對付狐狸的十分之一。”
村長斷斷續續說道:“它是畜生……我們是人……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我看你們才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懶得說這些有的沒的,許清音又懟了村長一下,“所以你們的妻子孩子都是陣法失敗被反噬死了?”
村長閉嘴不談這件事。
許清音又去其他老頭那裏試下,結果沒一個人說。
看來這件事沒她想得這麽簡單。
正捉摸著,就發現院子裏的陰氣變重,這群老頭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來了……”
“他來了!”
“快跑!”
接下來,許清音就見證了奇跡的一幕。
這群人明明被打得痛不欲生,此刻卻腿腳利索得幾乎可以去參加世界杯了。
許清音注意到,那隻狐狸和黑貓也有些害怕,她沒有托大,跟著一起躲了起來。
她掏出三枚斂息符,一人一個貼好,然後靜觀其變。
片刻後,濃鬱的黑霧席卷過來,煞氣慢慢,看不清裏麵是什麽。
過了一會兒,黑霧停了下來,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新嫁娘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襲鮮紅的喜服,蓋著喜帕,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腳下的繡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