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晉衍聽到這語氣裡的哽咽，垂下睫毛。

跟他的這兩年，寧檬的情緒一直藏得很深，極少表現出這樣的憤怒。

她確實是個完美的情人，完美到太聽話，顯得有些無趣。

嘴角抿了一下，但四千萬還不滿意，未免獅子大開口。

“寧檬，再糾纏就沒意思了。”

也就是說，真的一分錢沒有。

寧檬一時間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麼罵，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先感受到的卻是臉頰的冰涼。

她抬手抹了一下，聽到那邊傳來售貨員的聲音，“一共六百萬，先生，是您刷卡嗎？”

聿晉衍“嗯”了一聲，抽空敷衍她道：“還有事嗎？”

言下之意，沒事可以掛了，他得給寧思思付賬了。

“聿晉衍！”

聿晉衍挑眉，這是她今天第二次連名帶姓的喊人。

以前在床上的時候，她喜歡故作溫柔的喊晉衍，落地窗上會映出她的幾分隱忍，仿佛喊這兩個字，是什麼羞恥的事情。

床下，她總拿捏得當的喊聿總，從不越距。

心裡有些說不清的新奇，但那邊傳來寧思思的聲音。

“晉衍，還沒好麼？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

旖旎散儘，他輕笑一聲，語氣卻沉了下去，有幾分警告。

“寧檬，你一直知道分寸。”

“聿總，你的卡未免有些羞辱人。”

聿晉衍的眼睛眯了眯，兩年，四千萬，他不覺得這有多羞辱人，她真就這麼愛錢？

眼底泛起一絲火星。

“你怎麼不反思反思，也許是你太廉價了，主動爬床的女人，就隻值那麼多。”

這句話猶如鋼針，刺進寧檬最柔軟的心臟腹地！

電話直接被掛斷，寧檬聽到裡麵的嘟嘟聲，隻覺得所有的聲音都變成了刀子，全都往千瘡百孔的身體上紮，甚至腦子裡都跟著有些劇痛。

主動爬床的女人，就隻值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