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驚。
然等眾人回過神來,看著這扇巴掌之人,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裴虎手捂著自己通紅的右臉,同樣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之人:“你……你敢打我?”
他的眼前,不是別人,正是七公主裴琳兒。
論性別,在大家族之中,女子自不如男,論地位,裴固身為未來家主之位,而裴琳兒卻不過隻是不起眼甚至不受待見的普通子女。
兩者之間雖都同為裴固子女,但實際上的差距卻是天上與地下。
然在此時此刻,裴琳兒卻硬生生的給了裴虎一巴掌。
“我有什麽不敢的?”裴琳兒絲毫不懼:“論私,你質疑父親,甚至還敢公然反駁,已是忤逆,如此之罪,殺你頭都不為過,更何況區區一個巴掌?”
“論公,韓三千乃是父親親點貴賓,父親還在這你便膽敢侮辱貴賓,不僅不將貴賓放在眼裏,更是不將父親放在眼裏,再治你個殺頭之罪也不為過,又何況區區一個巴掌?”
“兩者相加,你死上加死,扇你十個巴掌都已經算看在同為裴家之人的份上了。”
“你!!”裴虎怒極:“你區區一個裴家女子,你有什麽資格動手。我倆雖非同一母親,但起碼論年紀,我還是你兄長!”
“你連高一輩都不放眼裏,卻要和我這在論同輩尊重?”
“我那是以理和父親相辯。”
“那我難道不是以理和你據爭?”
一番話,氣得裴虎整個人牙癢癢,但卻又著實無辨。
裴家之人大多驚訝七公主突然如此勇氣的同時,又暗暗佩服七公主這一套說辭簡直相當精彩。
韓三千和蘇迎夏也互望一笑,誰人能想到這個七公主文靜時如水,但一旦動起來卻如此可怕呢?
裴固的怒意漸漸消失並化成了笑,對於裴琳兒這番之言異常滿意。
她既表現了自己,但更重要的是維護了自己這個老父親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