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碩頓時一愣,他不明白此時扶天為何會突然冷笑。
他這人都快分裂了,扶天卻還笑的出來?!
“答應他吧。”扶天輕輕側到朱顏碩的身邊,在他耳邊悄聲而道。
朱顏碩很為難,他怎麽答應?
他不願意再看到妹妹整日以淚洗麵,他也不願意看到妹妹像是老鼠一般永遠隻能躲藏在黑暗當中,見不得任何外人。
那樣的日子,妹妹過了二十多年,他也陪著過了整整二十年。
由儉入奢容易,但由奢入儉卻是難上加難啊。
“都說人一旦遇到了自己著急的事上就會心亂如麻,喪失基本理智,看來,這話並不假。”扶天輕聲冷笑道。
朱顏碩不解,望向扶天,極其不解:“扶老前輩,這是何意?”
“我問你,這裏是誰的地盤?”
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朱顏碩甚至都不需要思考,便可直接答出,這裏自然是他的地盤。
“誰的地盤誰做主,自然,規矩也是誰說了算,不是嗎?”扶天笑著望向朱顏碩。
朱顏碩微微一愣,緊接著,他忽然明白了扶天的意思。
這裏既然是該落城,那自然是他朱顏碩的地盤,葉世均確實敗了,但並不意味著韓三千便嬴了。
這裏他依然精兵健在,基本盤也緊握在手,即便是現在做了交易,那又能說明什麽?它能說明韓三千就能夠從這裏走的出去嗎?
既然他都走不出去的話,那他在交易裏即便穩占上風又如何?
就好像賭局之上,先嬴的人未必是真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