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嵐畢竟是她的母親,而韓三千身為晚輩,怎麽能夠打長輩呢?
韓三千一臉苦笑,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聽著蔣嵐在外麵大吵大鬨,韓三千心裏卻很平靜,這種人,早就該給她點教訓了,雖然這點教訓還不夠,但韓三千遲早有一天。會讓她認清真正的自己!
蘇迎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剛才韓三千表情當中的無奈,似乎又讓他們兩人的距離相隔得更遠了一些。
她知道,韓三千並沒有錯。是蔣嵐的無理取鬨韓三千才會出手,可是……可是蔣嵐畢竟是她的母親。
蔣嵐在客廳裏撒潑打滾,蘇國耀怎麽也勸不住,這時候蘇迎夏突然站起身,冷聲對蔣嵐說道:"你們搬出去住吧。"
哭鬨中的蔣嵐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了。搬出去?她現在還能去住哪?而且山腰別墅這麽豪華的地方,她可舍不得離開啊,這是她在姐妹們麵前炫耀自己的資本,要是讓姐妹知道她沒有住在山腰別墅的資格,豈不是要把臉丟光。
蔣嵐趕緊站起身,走到蘇迎夏身邊說道:"迎夏,媽不鬨了,以後也不鬨了。"
蘇迎夏直接把他們趕走也有些不近人情,畢竟是一家人,她做不到這麽決絕,淡淡的說道:"再有下一次,我們全部搬走,這個地方是他花錢買的,你別以為我是戶主就是這裏的主人,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蔣嵐不服氣。戶主都是蘇迎夏,憑什麽別墅主人還是韓三千,可是她知道,蘇迎夏現在正在氣頭上,雖然這個女兒平時大多數時候會聽她的,可是蘇迎夏一旦真正生氣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老兩口現在的生活全靠蘇迎夏,蔣嵐也不敢太過分了。
"行行行,你怎麽說都行,媽不鬨了,反正這個窩囊廢也要走。"蔣嵐說道。
第二天,韓三千並沒有告知蘇迎夏,獨自開著車離開了別墅。
某酒店裏,上官黑白因為昨天的事情還沒有解氣,雖然贏了韓三千,但贏得無比的窩囊和憋屈,這件事情一旦傳了出去,對於他名聲的破壞是很大的。
圍棋界的泰鬥,竟然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麵前小勝十目,這不是被人當笑話看嗎?
不過現在對上官黑白來說。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他得去見一個人。
"師父,什麽人這麽厲害,竟然還要你親自去接見?"歐陽修傑不解的看著上官黑白,以往不管他們去了哪個城市,都會有當地的大人物親自接見,師父主動去見人,這在歐陽修傑的記憶中,還是頭一次。
"跟你沒關係,你在酒店裏打譜。不用跟著我。"上官黑白冷聲說道。
歐陽修傑雖然好奇,可是看到上官黑白的堅決態度,也不敢多說什麽,而且昨天敗在韓三千的手裏,歐陽修傑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他暗自發過誓,一定要在下次贏回來,所以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精進自己的棋藝。
離開酒店之後,上官黑白打車到了另一個酒店,進酒店大門的時候,上官黑白深吸了幾口氣,到了房間門外,敲門之前又是深吸了幾口氣,足以見得他是有多麽的緊張。
摁響門鈴,不多時房門便打開了。
上官黑白看到門內的人,恭敬的彎腰喊道:"炎先生。"
房間裏的人,正是韓三千的師父,炎君。
炎君作為韓家的保鏢,當年的手下很多。而且受過他恩惠的人也是無數,上官黑白就是其中一個,如果不是炎君,上官黑白很難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進來吧。"炎君淡淡的說道。
走到房間裏,上官黑白如履薄冰。和炎君很多年沒見,如今他也算是一個大人物了,可是在炎君麵前,他一點也克製不住自己的緊張,因為他清楚,眼前這個比他年紀更大,卻比他看上去更加精神的老人,手染無數鮮血,是個徹頭徹尾的凶悍人物。
"聽說你昨天,差點輸給了一個年輕人?"炎君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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