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雙肘支著床沿。
手掌交握間,露出一條纖細的手腕。
跟他的強健相比,那條手腕和它的主人過於羸弱。
強烈的反差感讓病床上女人更加惹人憐惜。
陸璟白靜靜地看了她一夜,薄唇抵著她骨感滑嫩的手背。
她是他失而複得的珍寶,他多想時光能在此刻停止。
他就想這樣,跟他的清清安靜地待在一起。
沈青桐睜開眼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詭異”的畫麵。
男人眷戀地看著她,仿佛他的世界裡隻有她。
他的嘴邊還帶著淡淡的、幸福的笑意。
沈青桐連忙要抽出自已的手,瞬間罵一句“流氓”!
“你的這個肘關節雖然沒有裂開,但也傷得不輕,昨晚處理了。醫生說不能亂動,讓我看著你。”
男人不鬆手,還在一本正經地解釋。
沈青桐不聽他鬼扯,用了些力氣抻抻自已的手,被他另一隻大掌禁錮住了。
“沈記者,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沈青桐煩躁地把頭偏向另一側。
“都很……倔強。”
男人說完,低低地歎息一聲。
“之前我讓鄭佳媛問過你一句話。”
“失而複得的滋味……如何?”
沈青桐閉上眼,不想聽他唐僧念經一樣說些有的沒的。
男人也不管她回不回應,兀自在一旁絮叨。
“其實那是我問自已的話。”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失而複得的滋味那樣美好。”
“我不會再弄丟她、也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因為,她比我自已的命都重要……”
沈青桐的心臟不可抑製地加速跳動。
她不顧手肘的傷痛,用力抽回她的手。
刺痛傳來。
男人擔憂的聲音頓起:“清清,你不能亂動!”
“陸總,你又認錯人了。”
被子下的聲音悶悶的,涼涼的。
陸璟白理智回轉,終於改口:“沈記者,你餓了嗎?要不要現在讓人送飯過來?你想吃什麼?”
沈青桐搖頭。
“不用了,我現在可以回家了。陸總,入院治療的單據麻煩給我,我把錢還給你。”
陸璟白麵色不太好看:“清……你跟我該計較這個?我的一切都是你和阿訓的。”
提到孩子,他略有些興奮地說:
“你知道阿訓是誰吧?就是我們的兒子,陸程訓,有你有我,是我們兩個生了他。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他上半張臉很像你,下半張臉像我,每次看見他的眼睛,我就相見到你一樣……”
他的愛意和興奮卻被她潑了好大一盆冷水——
“陸總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他心酸地問:“他是你親生的,你你雖然沒有跟他相處過,但他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沈青桐似乎很不耐煩繼續這個話題。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她要起身,被男人的大掌按住。
“我給你請過假了。”
“陸總,你逾矩了!”沈青桐冷冷地控訴!
陸璟白淡淡地說:“你試試你現在右腿有知覺嗎?它還在恢複。”
“那我回家。”
陸璟白這次沒有阻攔,點點頭輕喃:
“好,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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