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兩個人近在咫尺,男人的語氣灼燒著她的思緒。
沈青桐仿佛感受到了昨晚,他在她耳邊喘息著說想要她時的滾燙熱氣。
一想到他無所不用其極地,半夜偷偷爬到她的床上……沈青桐就覺得窒息!
到底怎樣才能逃開他?
逃開這個讓她刻骨銘心愛過、也刻骨銘心痛過的男人!
兩人都還戴著舞宴的麵具。
沈青桐挺直脊梁,冷冷地問:“你到底是誰?”
陸璟白皺眉。
他明白她這算是什麼態度。
可他不容許!
他不容許她裝糊塗。
他是他心愛的女人,是他孩子的母親。
她怎麼能不知道他是誰?
他緩緩摘下臉上的麵具。
一張英俊淩厲,棱角分明的臉出現在沈青桐麵前。
陸璟白開口,認真地宣告道:“清清,我是你的男人。”
沈青桐心頭一顫。
以前他也說過很多次這種話。
但跟以前的霸道有些許不同,他剛剛就像是在說一件確定的事實,沒有威脅,沒有高高在上。
“清清?”沈青銅輕輕地咬出這兩個字。
隨即,她解釋道:“我不認識什麼清清,也不認識你,請讓我下車!”
陸璟白想要抓她的手,被她嫌惡地躲過。
“這位先生,黎雅達的執法很嚴格。如果你再騷擾我,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看著她臉上厭惡的表情,陸璟白感覺渾身都是冷的。
她不在的那三年,他生不如死,覺得活著真沒有意思。
可對她來說,也許那是她最自在的三年。
他輕聲問,帶著討好的意味:“不看孩子嗎?他已經三歲了,天天吵著要媽媽。”
孩子是她唯一的軟肋。
沈青桐心針紮一樣得疼。
她狠狠心,事不關已地說:
“很想要媽媽,你可以帶她去找媽媽。而不是隨便在酒店門口撈了一個女人,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見麵前的男人一副受傷的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沈青桐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z國的報警電話。
她用z國語言求助道:“有流氓用車劫我,企圖綁架我!請馬上來救我!”
她表現得就是一個完全不認識他的人。
讓陸璟白感到絕望的是,他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愛意。
更彆提像他那樣,久彆重逢、失而複得,興奮得好幾天睡不著覺。
警車很快追上來,將這輛黑色商務車截停。
沈青桐被護送下車。
司機被詢問。
而車裡那個男人,始終沒有下來。
他麵色冷冷的,沒有絲毫情緒。
沈青桐離開時經過黑色商務車,車門沒有關。
兩人對視一眼,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一股,讓她感到心驚的偏執……
……
就在他們兩個見過麵的第二天,鄭佳媛帶來一個消息——
陸氏集團的總裁要來記者站參觀。
站長對這件事非常重視。
可沈青桐不是傻子。
他一個每分每秒手上都有巨大流水的商人,沒事來參觀記者站乾什麼?
參觀這天很快到來。
沈青桐本來已經告訴站長,她要出去做采訪。
可臨到人要來時,站長突然不讓她走了。
“這是我們A國最有影響力的集團,身為陸氏的總裁,他親自過來,我們也要表示重視。”
沈青桐沒有辦法,隻能跟著同事們一起在樓下迎接。
今天開來的座駕是那輛加長悍馬。
肖齊不由低呼:“原來那天是陸總派人送我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