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中。
氛圍十分的嚴峻。
紀禦坦然的一笑,隨後說道:“曾經,曦兒如何求喬茵,喬夫人又如何求喬茵,她饒了喬雨曦了嗎?”
“你們以為暫時的風平浪靜,就是安全嗎?”
“本世子拋出橄欖枝,你們不需要,那來日,也彆求到本世子的門前。”
紀禦站了起來,“若不是看在我與曦兒曾經的緣分,看在娟綾苦苦哀求,讓本世子幫幫曦兒的家人,本世子是懶得趟這趟渾水的,反正,我平西王府,可不怕他太子府!”
平西王的誌向,沒有人比喬鴻鵬清楚。
當年,還是淮南王的紀寒聲殘廢,毀容,平西王就最有機會成為皇太弟的人選。
就算不是立皇太弟。
那麼平西王世子紀禦,也是默認要過繼給當今皇帝,做儲君,做皇太子的人。
這些年,平西王府暗中操作,多少人脈,官員。
現如今,便是他紀寒聲恢複了健康。
那平西王多年籌謀,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總之,喬家的處境很艱難,進退失據……
“父親……”喬項陽站了起來,他對喬雨曦的愧疚越發的重,對喬茵的記恨更甚。
既然進退失據,怎樣都會讓喬家陷入困境,倒不如和平西王世子交好。
喬鴻鵬猶豫不決。
他看向喬向炎,而喬向炎緊握的拳頭,也在掙紮,他想,還是再見一麵喬茵再說。
可當紀禦甩袖離去的時候,喬項陽對著紀禦的背影單膝下跪,“臣一定唯世子爺之命是從。”
紀禦回頭。
目光落在喬鴻鵬的臉上。
大兒子都跪下了。
他還能如何?
於是也要抱拳行禮時,紀禦幾步回來,“好,如今我們乃是一家人,便不說兩家話。”
一家人……
這一家人說不太過去。
紀禦道:“娟綾無父無母,若將軍能收為義女,他日再嫁入我世子府為側妃,這算不算一家人?”
喬鴻鵬眼前一亮。
“可,聽聞她亦是你父王、母妃的義女,這……”
紀禦揚手打斷,“無妨,父王、母妃事忙,許多事是記不清楚的。”
父王每日想的都是和皇帝下棋。
在宮中混臉熟。
當下,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喬夫人得知娟綾成為義女的時候,有點懵,可看在紀禦的麵子上,懵懵懂懂的受了義女的茶水。
最後娟綾入住在了喬家。
紀禦離開之前,詢問娟綾是否要將她懷孕的事情說了,好讓喬家的人好生照顧。
娟綾眼珠子一轉,“世子爺不是說,過幾日皇家秋獵嗎?妾身覺得此事先按著不宣,妾身還有妙計!”
二人此前在平西王府的時候就商量了許久。
一方麵想著如何瞞著平西王,紀禦已經殘廢的事情,另一方麵,還商量著,如何能讓他們的孩子,更快,更準確的成為皇儲。
兩人眉目交合,笑意爬上彼此的臉。
紀禦說道:“也好,免得父王得知我的事情,萬一他拋棄我,你和兒子,就是我最大的底牌!”
到時候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
誰能贏得了他!
他可以不當皇上,但,當個太上皇,攝政王這些也很痛快!
紀禦將翠珠、紀老七留下,便回去了。
他這一走,娟綾在喬家就自由多了,去找紀止躍借種就更加方便了。
翠珠心說,不管姑娘對誰都無心冷清,對紀止躍怕是有幾分真心,不然怎麼偏要他的種?
太子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