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子笑正騎虎難下的時候,張淩毓也帶人走了進來:“他不敢開槍,我敢!”
“子笑,把槍給我。”張淩毓接過槍指向了霍誌陽的腦袋:“常言道:羞刀難入鞘。我已經拔槍了,就得有個結果。”
“你們可以把我的證件拿回去,也可以把現在的事情錄下來,我會親自找你們處長解釋。”
霍誌陽冷笑道:“淩局,如果我死在這裏,你恐怕解釋不了。孟家不會為了你跟六處全麵開戰。至於,你三局本身的實力,還不到能撼動六處的程度。”
霍誌陽略帶著幾分威脅地看向張淩毓的時候,我也帶著孟青禹從密室裏走了出來:“如果,我說,孟家會跟六處全麵開戰呢?”
霍誌陽轉頭看向我道:“你是誰?”
“陳九!”我站到雙方人馬中間:“你這麽著急來抓我,連我長什麽樣兒都不知道麽?”
我不等霍誌陽開口就說道:“這位朋友,你明知道,我在施展替命秘術給孟青禹化解劫數,你們這樣帶人闖進來,是想要孟青禹的命麽?”
霍誌陽當即變色道:“陳九,你敢誣陷我?”
我笑了笑道:“我想霍大處長過來之前應該沒看過這段視頻吧?”
我說話之間,給孟青禹比了一個手勢,後者馬上把手機遞給了霍誌陽,對方看完之後厲聲道:“情報組的人呢?這麽重要的消息怎麽不告訴我?”
霍誌陽聽了手下的幾句話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氣道:“淩局,十分抱歉,這是一場誤會。”
我在張淩毓開口之前說道:“我想,這不是誤會。”
霍誌陽臉上怒氣剛起,我就繼續說道:“六處,怕是被人當成槍使了。”
“從昨天晚上,忽然有人開啟鬼門,我就覺得奇怪。鬼門與孟青禹的劫數,應該毫無關聯,為什麽本來沒有聯係的兩件事,會突然聯係在一起?”
“我思來想去,覺得那人開啟鬼門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斷我滴血問祖。”
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即使昨天晚上韓老鬼沒上那個什麽博士的身,他也一樣會命令手下開槍。
我繼續說道:“當時,唯一在現場附近的人,隻有那輛指揮車。我想,那指揮車上不是你們六處的人吧?”
張淩毓道:“那是五所的人!”
我點頭道:“那我就猜對了。如果,是六處的人,絕不會多此一舉。”
“對方先是打碎了我的護法神壇才開啟了鬼門,事實上,他隻要做到其中一點,就能阻止我滴血問祖。所以,我才覺得對方是個不太會用秘術的人。”
“當然,這也不排除,對方是想用鬼門掩飾自己開槍的事實。”
霍誌陽像是在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五所裏應該沒有人會用秘術啊!”
“那你怎麽解釋,五所的人馬能在陰火燒山的時候全身而退呢?”我的一句話就把霍誌陽給問住了。
我繼續說道:“我知道,對方肯定是入侵了半間堂的監控係統,我就故意讓苟子笑去查證盛天城有沒有出現過陰火燒山的事情。”
“結果,我派出去的一人一鬼,給我帶回了兩個不同的消息。苟子笑除了消息之外,又給我帶了一個證人回來。”
我說著話把一段視頻放了出來:“老陳的這個故事聽上去是不是無懈可擊?但是,他在跟我談條件的時候就露餡了。”
“他說自己一生未娶,沒有家人。但是,從他麵相上看,他不僅娶了老婆,還有一子一女。所以,我才故意威脅他說:你上輩子的親屬,說不定還在什麽地方等著你。”
“老陳,最後提出來,要我給他找一塊風水寶地,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還有家人,要知道,這風水寶地代表著:氣運與庇護。一個光棍,要風水寶地有什麽用呢?所以他是在暗示我,他有苦衷。”
霍誌陽皺眉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這些怕是不夠作為證據。”
我說道:“你們仔細看他臨死前的手勢。”
張淩毓隻是在皺眉,霍誌陽卻罵道:“姓林的,是想作死麽?”
“他收買一個術士,給你傳假消息究竟是要乾什麽?”
我挑了挑拇指道:“霍處長好眼力。”
“那個老陳看似在臨死之前不得不抓著椅子緩解疼痛,實際上,他是在用術士手語告訴我,他是被人威脅,不得不騙我,也是在求我放過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