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資產近兩億的公司，是這些年顧大鵬最引以為傲的成就，多次在酒桌上提及。

可陳青川眼下竟然說他生意做的小，這讓他相當惱火。

‘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顧大鵬怒聲喝斥，“你算個什麽東西，一個狗屁不是的廢物而已，竟然還敢評論我的生意大小，憑你也配？！”

“還有，我的生意如果真小，那你們就別屁顛屁顛的找上門來求我給合同，跟個孫子似的！”

怒氣衝衝的一通訓斥後，顧大鵬最終又評價起了陳青川。

“就你這種廢物還想做業務員，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塊什麽廢料！”

“還想從我這拿到合同，食屎去吧你，這輩子老子都不給你這機會！”

談崩了，崩的稀碎稀碎的，再無修複的可能。

不過陳青川也沒想過要修複這回事，在他看來合同從來都不是求來的。

他的生意理念一向都是如此：我把我的產品做到的最好、做到最精，那麽我跟你的合作就不是我上門求著你，而是你主動送上門來求著我跟你合作，因為我的產品是最好的！

所以他看不來蘇雪的商業模式，更看不慣顧大鵬這種褲兜裏揣倆鋼鏰就自以為是的嘚瑟勁兒。

“合同你會上門送過去的，等著瞧。”

話丟下，陳青川直接轉身離開，身後傳來顧大鵬的叫囂聲，他隻當作野狗放屁。

有鬥嘴的工夫，他還不如回公司趴桌子上睡一覺呢，那多舒坦。

從這邊離開後，陳青川上車，黃妮妮坐在了後排。

“陳青川，我很納悶，你上次的一萬多個有效用戶到底是怎麽弄來的？”

怎麽弄來的？陳青川直接回道：“係統出錯，就是這麽弄來的。”

這本是個敷衍的答案，但凡有點腦子就該聽出來陳青川隻是不想說出真實答案。

但有意思的是，黃妮妮今天出門沒帶腦子，又或者說下生時就落在老媽肚子裏了。

“我就說，你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搞到上萬多有效用戶。”

“這也就難怪了，剛才顧大鵬讓我們滾蛋時，你竟然真的就痛快應下滾蛋了。”

黃妮妮在後排抱怨著這些的時候，陳青川問道：“你想說什麽，我不愧是他們口中的廢物？”

黃妮妮嗤笑一聲，“我可沒這麽說，是你自己說的。”

陳青川嘴角微挑，不再多說什麽。

他都懶得跟顧大鵬鬥嘴，又怎麽跟黃妮妮這樣的女人鬥嘴，除非他閒的沒事乾了。

汽車一路疾馳，最終回到了公司。

來到辦公室後，陳青川跟黃妮妮進入了張四海的辦公室。

剛進門，黃妮妮就對張四海說道：“主管，這個業務又辦砸了，但是事情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