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吟寒不解:“誰?”
湛夏指了指他的身後,湛吟寒回頭,就見幾個保安正來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盯你好久了。”
“還以為你來接女朋友,結果是來騷擾女性的。”
“現在趕緊走,或者把你抬去派出所!”
湛吟寒臉色一僵,看著湛夏不帶任何笑意的笑臉,咬了咬牙,轉身走了。
湛夏看著他的背影,又叮囑了幾遍不要再讓這個人進來後才離開。
回去路上正好高峰期,前方估計是出了車禍,整個車流幾乎都癱瘓了。
饒是再好的車,也會被堵車堵在路中。
湛夏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前方擁堵的車輛。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點開,正是厲楚洺發來的信息,是一張畫展的圖案。
“無意間看見的,很巧。”
湛夏點開圖片,就見牆壁上掛著的正是她三年前的一幅畫,這幅畫當時被一個私人收藏家買走,沒想到,厲楚洺去看個畫展竟然能遇到,確實巧。
平常,對於這種信息她幾乎是已讀不回。
隻是恰好趕上堵車,便也多說了兩句。
“你怎麼知道是我畫的?”
她可沒有署名。
“筆觸、風格……很容易區分。”
那邊頓了頓,又發了過來。
“最重要的是感覺,深海裡的水母,在幽暗的海底,像是星星,唯一的一點光。”
湛夏指尖一頓,這和她在創作時的想法幾乎不謀而合。
對於創作者,能懂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就像伯牙子期,即便再不相同的兩個人,懂你心中所想,懂你想要表達的。
仿佛心瞬間就貼近了。
湛夏看著那短短的兩行字,心中莫名的微動了一瞬,隨後仿佛海浪,朝著四肢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