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是外人麵前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可湛夏卻清晰地看見了他冰冷眸光下隱含著的怒火。

他在生氣。

見她不說話，那怒火又更甚了一點。

空氣仿佛都在這種低氣壓中冷了幾度。

這時，卻是湛吟寒打破了沉默：“厲總。”

他深吸一口氣，難言激動地笑道：“上次在會所見過，您還記得嗎？”

厲楚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湛吟寒頓時便如臨冰窖，心中百轉千回的奉承都堵在了喉間。

湛夏道：“我司機來接我了，抱歉，不能坐你的車了。”

說完不再看湛吟寒有些蒼白的臉色，打開副駕駛坐了上去。

車輛緩緩開動，一路上厲楚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他天生五官立體，眼睛更是深邃，一旦不說話不笑，就會給人一種冰冷不可親近的感覺。

在彆人麵前這是常態，但在湛夏麵前卻有些陌生了。

她看了看厲楚洺，不解道：“你在生什麼氣？”

“你和他什麼關係？”厲楚洺像是就在等她開口，她聲音剛一出來，就像是點燃了某種易燃物質，瞬間把他心中的怒意炸開了。

湛夏偏頭看向窗外：“什麼也沒有。”

過去的那點事，她不想天天掛在嘴邊說，像是個怨婦。

“是嗎？”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厲楚洺滿意，他冷笑一聲，“那我怎麼查到，他是你前男友？”

湛夏眸光一冷：“你調查我？”

厲楚洺道：“作為我的未婚妻，我不該做些背調嗎？”

“背調？”湛夏暗暗咀嚼著這兩個字，突然笑了，“作為聯姻對象，當然可以，但同時，你也沒資格對我的過去評頭論足。”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情緒很穩定，很少有生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