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父眼神一沉。
湛夏道:“你既認為湛家高攀了你厲家,這樁婚事,你大可不用同意,可卻答應地如此爽快,難道不是對湛家也有所圖?”
“厲楚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你更不會。”湛夏指尖輕滑過杯沿,淡淡道。
“何況,是厲楚洺向我求婚,而非我一定要嫁進厲家,雖說我也有所圖,但掌權的方式並不隻有與厲家聯姻一個,厲伯伯是否太過高看自己又低看我了?”
厲父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所以,你這是不嫁了?”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厲楚洺和我的婚事,早就跟你們這些長輩沒關係了。”
湛夏笑道,“嫁不嫁,娶不娶,是我和厲楚洺的自由。”
她對厲楚洺此人並沒有任何情感,心中無枷鎖,說得自然就爽快:“如果厲楚洺不同意,我當然也不會死皮賴臉地要嫁過來。”
說完,她歎了口氣:“不過厲楚洺看起來卻十分想要娶我,是不是該我對你們提要求啊?”
她看著厲父陰沉的臉色,笑了一聲,不等他說話,又道:“你說厲家向來一脈單傳,我湛家也是,這樣吧,想讓我嫁過來,將來我們的孩子,就跟著我姓湛,怎麼樣?”
厲父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你就是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嗎?”
“我素質不祥,遇強則強。”湛夏笑道,“厲伯伯什麼樣的態度,我就是什麼樣的態度,僅此而已。”
她說完,不再看厲父,起身往門外走去:“既然沒有家宴,那我就先走了。”
走到門口,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笑道:“對了,厲伯伯找的偵探似乎不太專業啊,我不喜歡喝黃茶,我隻是喜歡君山銀針罷了,下次還是換個人跟著我吧。”
說罷,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剛到門口,就見厲楚洺正站在屋外的花園中,月光映照在他眼底,像是透亮的帝王綠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