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嫵扯了扯花娘,小聲說道:“年前,七日時間準備足夠了,剛好除夕夜,兩人洞房花燭。”
花娘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妥,隨後回道:
“大人,年前太忙了,隻怕顧不上他們,不如定在正月十五,您看如何?”
凡星看著二人,詢問道:“有什麽要緊的事,先說來聽聽。”
花娘隨後一一道來。
“年前要部署完各處的暗哨,還有新訓練的兵士,也已經到了關鍵時候,白幕壓根就走不開,青雅要幫著準備過節用的東西,所以……”
“花娘,你這樣,練兵、布防交給我,過節也用不著準備什麽,風希喜歡花燈,這事兒你著人準備著,其他的交給魅嫵,你專心忙青雅出嫁的事宜,白幕的聘禮我出,青雅的嫁妝,她喜歡什麽就從倉庫裏拿什麽,要多少給多少,人族不是有十裏紅妝的說法嘛,就按這個給她置辦,再有,她如今居住的青雲閣就用來做婚房吧,等開春之後再從新翻修一下。”
“大人,這怎麽使得,雅兒的嫁妝我一早就備下了,至於其他的也不用準備什麽,您給他們二人證個婚也就是了。”
凡星看著花娘,將一個儲物袋塞進他手裏。
“這是白幕的聘禮,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代他父母向花娘提親。”
“哎……謝大人。”
魅嫵將花娘扶起,笑著說道:“恭喜恭喜,這弑神殿又可以熱鬨一回了。”
“有勞聖女了。”
“誒……好說好說,都是看著他們從小長大的,自己人,不用客氣。”
兩人行禮告退,凡星點點頭,目送二人離開。
樓上,風希緩緩醒來,他看著房中空無一人,急忙起身來到窗台。
雪已經停了,風希算著時間,自己至少睡了兩個時辰。
“他去忙了嗎?唉……自己真沒用。”
風希失落的低下頭,手扶著欄杆,任寒風吹拂著他的臉。
“不冷嗎?”
身子忽然一暖,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責備,卻又沒有太過嚴厲。
“你沒走……”
“你要我去哪裏?嗯……”
“去巡視啊!不是說雪隻下三個時辰,你難道不去看看下沒下夠?”
凡星從背後兩人緊緊抱住,將頭埋進他的脖頸。
“你還睡著,我怎麽可能一個人走,剛剛花娘和魅嫵過來找我商量青雅的婚事,所以我離開的久了些,讓你擔心了。”
“我沒有擔心,我隻是……”
“隻是想我了對嗎?行吧,我知道了,我也很想你!”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體香混著暖暖的氣息,凡星忍不住在他脖頸咬了一口。
“嘶……”
“怎麽了?”
“輕點,疼!”
凡星急忙抬頭,看著被自己咬過的地方,果然,紅了一塊。
他用手輕輕幫他拂去紅痕,一把將人抱起,回到了屋內。
紅色的帷幔緩緩落下,隨即窗外傳來陣陣鳥鳴。
“你乾嘛?”
“誰知道這些小家夥有沒有魅嫵她們的寵物,萬一被聽了去,有損我魔尊的威嚴。”
魅嫵盯著自己屋裏的一隻麻雀,眉頭緊鎖。
“這是又被發現了,幸好隻是被趕了回來,沒有被烤了吃掉,唉……算了,就沒一次成功過。”
天色漸晚,屋內的光線越來越暗,筋疲力竭的兩人相擁而眠,直到次日清晨,隨著陽光灑滿屋簷,風希才緩緩睜開眼。
渾身的痛感讓他稍感不適,低頭看著滿身的紅痕讓人不忍直視。
回眸看向床上的人,他比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穿好衣服,將炭火加在火爐裏,來到窗邊看著窗外潔白的世界,風希被深深地震撼到。
“這魔界竟有如此景象,原來隻要用心,廢墟之上亦能長出希望的花朵。”
“醒了怎麽不叫我,可有不舒服,需不需要……”
“不要,過兩天就好了,你的靈力留著用來做大事,如今我的神力在魔界毫無用武之地,以後隻能靠你了。”
“放心,這點靈力消耗沒多大影響,如今三界太平,魔界一片祥和,我這靈力反正留著也無用。”
凡星說著將人拉到身邊,為他抹去滿身紅痕。
“你自己呢?”
風希看著他脖頸露出的吻痕,忙皺眉問道
“這是勳章,無需遮掩!”
“凡星,你……”
將他氣急,凡星抬手將露在外麵的痕跡抹點。
“行了吧,小氣鬼……”
風希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明日起,我住清風別院,你住你的摘星樓。”
“我……”
見他欲要離開,凡星急忙將人攔住。
“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拜托,別走……”
“下不為例!”
“我保證,絕不會有下次。”
風希隨即轉身,拿起掛在屏風上的披風,隨手給他披上。
“去忙吧,不是要忙青雅和白幕的婚事嗎?不用擔心我,我就在這裏等你,哪都不去。”
凡星看著他,笑著搖了搖頭。
“走吧,一起,我答應花娘接替白幕練兵,你在軍帳陪我,就像從前一樣。”
“為何還要練兵?”
風希不解
“別瞎想,是普通的府兵,魔界沒有人間的大小官職,所有的權利都掌握在我的手裏,魔界太大了,從前有七大魔神分管,如今沒了這些人,弑神殿便隻能接管,所以這些府兵就相當於人間的地方官員,不過他們隻是將各地的事情整理上報,具體怎麽處置,由花娘安排人處理,所以你大可放心,有我在,這裏永遠都不可能叛亂。”
風希點點頭,他沒擔心他大殺四方,他隻是怕有人對魔界不利,所以才多問了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