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小強聚餐(1 / 1)

“井野?綱手婆婆為什會讓你來,小櫻呢。”鳴人吃驚地說道:“居然不是小櫻來。”鳴人覺得如果他能來看佐助,按道理來說那春野櫻也能來,畢竟是佐助曾經的同伴,又是醫療人員,總之,是井野讓他有些驚訝。井野把無奈藏在心底,心說她怎知道綱手大人是怎想的,但既然接到了命令,她就要認真地完成它,她緩緩地走了過去,對獄警拿出了執行令,神情嚴肅聲音無起伏地說道:“綱手大人命我治療叛忍宇智波…佐助,可以近距離接觸。”獄警仔細地核對了一下,用鑰匙打開了牢門,似乎是怕鳴人闖進來,井野前腳進去,下一秒就又把牢門鎖上了,差點讓鳴人一下撞門上。“好不公平!綱手婆婆也太偏心了吧我說!”看著井野進入牢房內部,隨後又緊緊關上的牢門,鳴人心莫名的有種不舒服感,以他和佐助的關係居然都不讓他進去,但是他又不可能浪費這次機會,就站在牢房外傻傻的看著井野給佐助進行治療。井野進來後,看著坐在角落的少年,輕微的不可察覺的瞳孔顫了顫,對於宇智波佐助,她了解得太少,對於對方的記憶也停留在了十二歲的離別前夕,但是這份過於蒼白美好而單調的記憶卻讓她心軟,能讓她在同屆同學決定殺死佐助時痛哭,自然也能讓她現在心神晃動,對方還是那樣的美好,可以猜測出在對方離開木葉的這幾年,他在未知的地方驕傲的肆意成長著,才能出落成這樣的風姿,令人心動又不忍褻瀆,雖然現在明珠落塵,為什會這樣呢,一定是命運給宇智波佐助開了個玩笑,井野咬了下唇瓣,向佐助走近,用自己的醫療技術來給對方進行治療。井野指尖微顫的觸碰少年有些冰冷的皮膚,為什會這冷?她頓了一下,隨後將整個手心覆了上去,熒綠色的治愈查克拉從兩人皮膚接觸的地方向對方體內輸送,井野才想起因為對方的查克拉被封印,無法用查克拉來抵禦地牢的陰冷。雖然佐助看不見,但是他可以感受到對方情緒的波動,佐助不明白對方為何會這樣,但既然對方帶著善意前來,他就默默地順從地接受著對方的治療,對於井野,他隻能隱約記起有這樣一個同學,有些許交集,但並不多,佐助暗中思索著,覺得綱手派人過來治療有些耐人尋味,沒道理對他這個即將被處以死刑的叛忍如此“上心”,佐助自嘲又惡意地想到,指望木葉良心發現?不如指望世界毀滅,正當他想著,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他被束縛衣裹著的傷手,井野眉頭一皺,立馬對獄警說:“給他脫下來,我需要給他治療。”“不行。”獄警立馬搖頭道:“水戶門長老吩咐過要……”“他傷口感染死在牢你負責?”井野回頭瞪了獄警一眼,理直氣壯中有些心虛,她也不確定佐助之後的命運會如何,但起碼現在他的命掌握在她手,她想要治好他,井野回過頭又看向麵前的少年,對方也似乎是回應一般微微抬頭。於是,井野打算賭一把。“木葉重要叛忍死在木葉監獄,您看疏忽職守這個罪名如何?”她一邊說著,一雙碧藍色的眸子笑眯眯地看著獄警,井野一下就給獄警扣了個疏忽職守的帽子,讓獄警光瓦亮的腦門直冒冷汗,連忙說他沒有,但井野也不好糊弄過去,於是在井野地注視下,獄警硬著頭皮給佐助解開了束縛衣,反正對方查克拉和寫輪眼都被封印了,應該也出不了什意外,出意外也讓這個女忍者和木葉英雄漩渦鳴人扛著,獄警破罐破摔的想到。脫下束縛衣後佐助沉默的動了動手,右手當時隻是經過了簡單的緊急治療,在穿了好幾天束縛衣後看起來很蒼白,血液回流很差,如果再多穿幾天,這隻手說不定還真保不住了,他應該對對方說謝謝,佐助任由對方把治療用的查克拉輸進他身體,他現在無法產生查克拉,這樣能愈合得快一點。“宇智波佐助,你…幾天沒進食了?”井野感覺對方的氣息太弱了,連心率都很慢,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她從治療佐助右手的間隙中抬頭,對方對於她這個問題顯然是不想回答,“是不合胃口?還是覺得…”雙手束縛被人喂很難為情,於是寧願餓著也不願意動口,井野感覺自己某方麵似乎真相了,所以接下來應該不用擔心對方會繼續鬨“絕食”了。治療完成得七七八八,井野想起自己還有另一項任務,隻不過這項任務可比治療佐助要難得多,她拿出那張評估表,上麵分別是各項數值,而她要做的就是評估佐助的心理狀態,確認佐助徹底對木葉無害,這也是佐助唯一一條活路,木葉不會允許一個恨它入骨的叛忍存在,對此,她深感壓力很大,她也終於明白綱手為何會把這個任務交給她,井野的視線停留在一個選項麵前停頓了很久,但最終沒有勾選,算了,留到下一次吧,她收起表格,走了出來,井野現在心亂作一團,鳴人還擋在她麵前。鳴人瞪著眼看著她,急匆匆地詢問道:“佐助怎樣了?”井野平複了下心神,有些三心二意地說道:“佐助現在好多了,他需要安靜的休息,你如果來看他就安靜點吧。”說完就越過鳴人匆匆離去,似乎在逃避著什。鳴人看向佐助,對方顯然依舊不想搭理他,頓時覺得臉上有些臊,便也垂頭喪氣地離開了。佐助在那兩人離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用手撫摸了下封印布下的眼睛,他覺得快了,距離他離開這的日子,快了,距離他……冷不丁的,他勾起一抹冷笑,估計現在他想死也不行了,綱手似乎並不想讓他就這毫無意義地死去,而山中井野估計也不僅僅是為了治療而來,佐助猜主要是來試探他對木葉是否還有敵意,為了革命而回木葉?別搞笑了,他又不是農夫,做不到去孵化一條蛇,從他決定回木葉起,進監獄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他就是要在這逆境中博取一線生機,你看,這不是就有“貴人”來相助了。鳴人探完獄回來,心怎也不是滋味,他是真的想幫佐助出來,卻無從下手,不說別的,綱手婆婆就把他駁回了,他是真的覺得木葉可以成為佐助的歸處…卻沒想到佐助回來是這個結果,而這似乎還有他的一部分責任,此時接近傍晚,黃昏下的木葉一切都沾上了暖色,鳴人低頭走著,從任務大廳交完任務出來的牙和丁次看到鳴人後跑過去,差點給鳴人撲了個趔趄,隨後走出來的鹿丸望天說了一聲真麻煩,幾個人一時興起打算去吃烤肉,鳴人叫來了小櫻,牙叫來了雛田和誌乃,鹿丸也用通訊千紙鶴叫來了井野天天和小李,佐井由於外出任務不能參加,剩下的人就齊了,除了眾人心照不宣的兩個人,一個死了,一個蹲監獄。一群人熱熱鬨鬨地圍坐在桌子前,醃製過的牛肉放到鐵板上發出呲呲的聲音,這時候眾人才覺得從戰爭那種恐怖氛圍中脫身,回到人間,男人們開啟啤酒,女人們喝著果汁。牙喝得麵紅耳赤也就算了,還給鳴人灌酒,“你今天怎看起來那不高興啊…嗝……鳴人喝啊,你養魚呢…”牙打了一個嗝,差點把自己熏倒了,鳴人紅著臉,看著酒杯,心想的全是佐助的那番話,原來不是為了他回的木葉,全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不過…佐助做的那些事啊,綱手婆婆都和他說過,個個都是死罪,平心而論確實得進監獄…進個監獄又能怎樣…他會把佐助救出來的,鳴人苦悶的想到,總覺得自從那一戰後,佐助對他,比起之前有些微妙的不同,明明他們的距離更近了…他卻覺得他們分別朝著兩個方向前行,佐助想看的“改革”和他想做的改革顯然是不同的,無論如何他都是木葉的漩渦鳴人,他也有自己執著的東西,那些原則性的問題。見鳴人不說話,牙又給鳴人剛喝完的酒杯滿上,嘲笑地說:“哈哈哈…是因為宇智波佐助吧,我聞見你身上的監獄味了……嗝。”雖然眾人對牙口中的監獄味很好奇,但此時都停下了筷子,等待鳴人講一下經過,誰知鳴人臉色一變,擰著眉頭說:“關於他的事…我不想提。”說完鳴人就有些後悔了,但是酒勁上來後又衝散了那點小情緒,被特意安排到鳴人身邊座位的雛田欲言又止,想勸鳴人少喝點,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越界了,想著想著臉比喝了酒的鳴人都紅,春野櫻看了一眼情緒有些不對勁的鳴人,擼起袖子本想上去給對方一拳讓對方清醒一點,但是看著鳴人這副模樣,也想起自己的煩心事,春野櫻猛地灌下一小杯清酒,轉頭和井野訴苦道:“一看鳴人那家夥就去探望佐助去了,最近有許多工作要做,明明我也…”剩下的話春野櫻沒說,但是井野卻從這隻言片語中聽懂了對方的意思,春野櫻明顯是想見宇智波佐助,井野尷尬中回想起剛才在火影辦公室向綱手回報佐助的情況。“宇智波的情況如何?”井野一進來就看見綱手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拿著一個小酒杯,顯然是在忙偷閒,而桌子上需要火影批準的卷軸已經堆的快要掉下來了,井野無奈地撿起一個滾到門口的卷軸,走了幾步放到桌子上,心想千萬別讓靜音姐看到這一切,井野斟酌了一下如實稟報道:“宇智波佐助身上的外傷已經處理好了,剩下的我需要時間。”當初木葉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把佐助投入監獄,連簡單的治療都沒做,關上之後也不聞不問,直到監獄長來下發緊急通知,才提起重視,就算是叛忍,也不必如此的刻薄吧,井野總覺得怪怪的。“還有…我讓他們脫下了佐助身上的束縛衣,我覺得這是沒必要的。”井野有些心虛地轉移視線,死死地盯著腳邊地麵上的水漬,她本身是沒有這項權利的,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手是不是伸得有些長,畢竟她本來的任務隻是一個對宇智波佐助的心理評估。綱手倒是沒多大意見,挑了下眉道:“那的確沒多大用,就像是狗頸套一樣。”單純是為了侮辱人,綱手放下酒杯,拿起旁邊的卷軸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問井野道:“宇智波有沒有什反常的地方?”井野回想了一下,覺得對方神情挺平穩的,應該說平穩得有些奇怪,不鬨不吵,唯一的應激反應是絕食,似乎對於自己被關在監獄這件事漠不關心,或者對於自己有機會出來這件事勝券在握……?無論是哪種,井野都覺得對方的心思過於成熟,就像密不透風的堅石,固執的堅定的順著坡度滾向他早已設定好的目標。“沒有,他的反應很正常。”最後她是這回答綱手的。耳邊傳來春野櫻喋喋不休地抱怨聲才讓井野回過神來,“你還記得小時候女孩子間流傳過他喜歡長頭發的女孩的傳說?”春野櫻揉了揉自己一頭粉色短發,突然臉紅道:“你說我現在留長發還來得及。”情真意切地看著井野,等對方的建議,井野並不想打擊朋友的信心,但是她並不覺得佐助會因為這個而喜歡上一個人,如果說以前她也如同春野櫻這般的天真過,現在近距離接觸過佐助後,她已經冷靜下來了,或許她還不夠了解佐助,不是第七班成員已經讓她少了很多了解宇智波佐助的機會,對方為什會叛逃木葉去找大蛇丸,又為何在三年後加入曉與木葉為敵,對方的動機點是什?是木葉口中的為了力量?為什會那歇斯底地大鬨五影會談和殺死團藏長老,這一切就像無解的謎題。井野覺得這一切都過於複雜,或許她不應該多想,老老實實完成任務就行,但是冥冥之中有什吸引著井野,讓她想追尋答案,井野看著熱鬨的眾人不知怎了,覺得有點冷,從內向外的冷,冷的就像那間冰涼黑暗的地牢,明明當年都是一屆的同學,佐助更是之中的翹楚,如今卻是天壤之別,“叛忍”輕輕的兩個字,卻注定了少年今後的命運。“小櫻,多了解了解佐助吧。”井野冷不丁地說道,讓春野櫻有些錯愕,或許他並不喜歡長發,也不喜歡短發,他,隻是什都不討厭,因為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不是,他的人生早已把這些排除在外。坐在最左邊的鹿丸看到喝得醉醺醺地鳴人和一臉凝重的井野,還有阻止小李喝酒的天天,覺得腦門有些隱隱作痛,最終化作吞雲吐霧的幾個字。“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