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桓看了眼圍著自己轉的舒小妤，眉梢微微一挑，這是開竅了？

他輕輕咳了一聲，眼見時辰不早了，也可以換衣服準備入睡了，便抬起胳膊：“更衣。”

舒小妤眼睛一亮，連忙去拿了祁桓外出的衣服來，要給他換。

祁桓：“……你拿這件做什麼？”

“啊？”舒小妤一愣，“爺不想穿這件？那我再去拿彆的。”

她很快拿了祁桓其他的衣服來，都搭在胳膊上想讓祁桓自己挑，可祁桓的臉色卻不太好看起來：“怎麼全都是外出的衣裳？我說要出去了嗎？”

舒小妤呆住了，祁桓不出去？那她不就沒辦法再吃一頓了？

她麵露失望，冷不丁臉頰被捏住了，祁桓的不悅都寫在了臉上：“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盼著我出去？”

舒小妤下意識搖頭，不管是不是這麼想的，嘴上肯定是不能承認的：“怎麼可能，我這就是……就是驚喜，對，就是驚喜。”

祁桓眯著眼睛打量了她一會兒，不輕不重的哼了一會，也不知道是信了她的胡話，還是懶得和她計較：“還不快去拿衣服？”

舒小妤連忙點頭，一轉身臉就苦了下來，看來今天是真的不能再吃一頓了。

她心裡歎了口氣，很快拿了衣服出去給祁桓換了。

翡煙在外頭敲了敲門：“爺，奴婢來送茶。”

祁桓隨口應了一聲，卻抬腳朝書架去了，舒小妤隻好去給翡煙開門，她本想將茶盤接過來，翡煙卻一躲，皮笑肉不笑道：“這點小事還是奴婢來吧，怎麼好讓姨娘勞累。”

翡煙雖然話說的客氣，可一雙眼睛卻幾乎要噴火，顯然對舒小妤的惡意更深了。

這讓舒小妤十分莫名其妙，她怎麼不記得和翡煙又發生了什麼衝突？

不等她想明白，祁桓帶著點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來：“你在乾什麼？還不過來。”

舒小妤歎了口氣，祁桓不出門，她不僅不能再吃一頓，還要被支使的團團轉。

“來了……”

她有氣無力的答應了一聲，朝祁桓走過去，卻不等靠近，眼前就出現了一本書，上麵寫著金剛經三個字。

舒小妤：“？？？”

“抄這個吧。”

“……”

祁桓眼睛微微一眯：“你看起來不是很滿意的樣子，對我選的書有意見？”

此情此景，舒小妤真的很想給祁桓跪了，她豈止是不滿意，她是根本就不想抄，一想到這東西會被送給長公主，她簡直頭皮發麻。

但這話說是肯定不能說的，還要表達的很委婉：“爺……有件事一直沒好意思說，其實我認得字不多……”

“無妨，慢慢學。”

“……”

大概是她的不情願太明顯，祁桓忍不住搖頭：“認字有什麼難得？學就是了。”

舒小妤歎氣，對你來說當然不難，可我……

“行了，”祁桓敲了下她腦門，“收起你的愁眉苦臉，若是學的好，賞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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