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妤自認這些天一直老老實實在溪蘭苑養病,彆說做什麼招祁桓的眼了,就連門她都沒出……這是因為什麼又要被祁桓為難啊?
這人能不能講點道理?
她簡直要被祁桓的陰晴不定給氣哭了。
好在這畢竟不是溪蘭苑,還是有人能治得住祁桓的。
白鬱寧輕輕咳了一聲:“祁大哥這是從哪裡來?怎麼這樣大的火氣?”
祁桓看了她一眼,似乎終於想起來這是在哪裡,他眉頭擰了擰,可身上的火氣卻稍微收斂了一些。
“去見了使臣。”
白鬱寧一愣:“越國使臣?他們不是素來和我國交好嗎?難不成故意為難你了?”
祁桓搖搖頭,他平日裡從不和後院的人說這些,但白鬱寧畢竟是不一樣的。
“這倒是不曾,這位青藤皇子也是難得的青年才俊,與我相談甚歡。”
白鬱寧越發不解,既然如此,那為什麼現在一臉的怒氣?
然而她想不明白,舒小妤卻悟了,感情這是想來找白鬱寧說說話,瞧見自己也在,覺得礙眼了。
真是的,嫌她礙事,讓她走就是了,何必黑著臉嚇人?
舒小妤連忙將大氅擱在椅子上:“溪蘭苑還有些雜事,我就先回去了,白姑娘,咱們以後再說雙麵繡的事。”
她說完話就走,連看都沒看祁桓,更彆說道彆。
祁桓臉色又黑了,這女人,越來越沒規矩了:“站住!”
舒小妤身體一僵,白鬱寧連忙打圓場:“祁大哥,她是我的客人,你即便是看我的麵子,也不該為難她。”
祁桓一噎,剛想說什麼,就瞧見紫鵑抱著鬥篷追了出去,將舒小妤囫圇圍了起來。
他冷笑一聲,沒再理會:“罷了。”
舒小妤鬆了口氣,拉著紫鵑急匆匆走了。
白鬱寧也放鬆了下來,又有些好笑:“祁大哥既然如此不喜歡她,又何必非要帶回來?”
祁桓想起當時的情形,一時有些分不清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了,但想必是無關緊要的念頭。
“她畢竟幫過我,我侯府難道還養不起一個閒人嗎?”
他想起舒小妤,隻覺得心口都是火氣,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再提她。
白鬱寧自然會配合,畢竟誰願意和心上人聊彆的女人呢?哪怕這個女人,並不讓對方喜歡。
“祁大哥瞧瞧我的繡品可好?”
祁桓對這些都不甚感興趣,卻還是配合的看了過來,卻一眼就瞧見了紅豔豔的牡丹,他幾乎不用想就能知道,這必然是舒小妤的,果然是一如既往的俗豔。
白鬱寧果然拿起了另一幅遞到他跟前:“我給祁大哥繡個荷包可好?”
祁桓有些猶豫,他們這樣的權貴之家,平日用的這些荷包扇套,著實不必自己動手,做的不如繡坊精致不說,還浪費時間。
他本以為白鬱寧和彆的女子都不一樣,並不會有這樣的小兒女心思,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女人大都是一樣的,隻是白鬱寧到底還是特彆些。
“你做我自然喜歡,隻是怕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