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找到了阮時宜的父母。
提起她,他的父母神色很複雜,痛楚夾雜著失望,最後隻是說:“不知道,她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後麵他才知道,原來她早就跟家裡斷絕關係了。
其實當時她的父母說的是氣話,可是阮時宜深陷被父母厭棄的絕望之中,也不敢回去。
再後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也在動用人脈找阮時宜。
可每次好不容易找到她的蹤跡,都已經人去樓空,她再一次搬走了。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這樣頻繁地搬家。
在顧澤銘人近中年,三十九歲時,終於找到了阮時宜。
她被凍死在了出租屋裡。
而看似一直在陪他找人的夏詩晴,一直在阻攔他找到阮時宜。
他醒來後,已經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如果隻是夢,為什麼他好像真的這樣過了一輩子?
顧澤銘捂住心口,失去阮時宜就像被生鏽發鈍的刀刃淩遲著,折磨一刻不曾停歇,又遲遲不給個痛快。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寧可沒找到她,還能安慰自己,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好好活著,而不是找到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好像也死在了那個冬天。
可看到阮時宜鮮活的站在他麵前,他又好像活了過來。
哪怕她對自己厭惡也好,一輩子不原諒也罷,他都不想失去她了。
“澤銘,澤銘,你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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