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宜渾身一僵,臉色也瞬間蒼白。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主動一次,就這樣被拒絕了。
她難堪地低下頭,幾乎想要找個洞鑽進去。
“對不起,我……”
阮時宜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做什麼,也不敢去看顧澤銘,匆匆起身就要走。
卻被顧澤銘一把拉住:“我送你回去。”
他神色很平靜,好像無論阮時宜是難堪還是羞赧,他都不會因此嘲笑看輕她。
一時之間,她捉摸不透顧澤銘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
說是毫不關心毫不在乎,他的所作所為又並不是這樣的;
可若說他喜歡自己,又好像沒什麼情感波動,隻是因為良好的教養對女生關照。
這關照可以給她,也可以給彆人……
阮時宜心裡一團亂麻,隻能沉默的,跟顧澤銘並肩而行,走回了酒店。
二樓走廊裡。
阮時宜站在房間門口,艱澀地擠出一句:“那……我就先進去了。”
顧澤銘淡聲說:“嗯。”
阮時宜壓下翻湧的情緒,就要推門。
背後,顧澤銘忽然又問了一句:“阮時宜,你真的打算報北大?”
阮時宜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他,點了點頭。
顧澤銘應了聲‘好’,隨即轉身離開。
阮時宜總覺得他的話沒說完,可又不敢多想,怕隻是自己自作多情。
之後的幾天,阮時宜跟著父母四處逛吃,壓抑的心情好了很多。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晚之後,她沒再見到顧澤銘和夏詩晴。
他……是在躲著自己嗎?
直到看見夏詩晴發的朋友圈,阮時宜才知道他們已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