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宜呼吸一滯。
難道顧澤銘真的不明白嗎?自己隻是……不想錯過他。
就像夏詩晴說的那樣,如果他們沒有考到一個大學,以後就再難見麵了。
可此刻他親口的批判,比利刃更傷人。
很快,顧澤銘就移開了目光,在人群的簇擁之中離開。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
阮時宜看著他沒入人群的身影,眼眶泛起陣陣酸意。
她倉皇低垂下眼眸,轉身想走。
這時,班長叫住了她:“時宜,我們打算辦一個同學聚會。畢竟以後各奔東西就難得見上一麵了,你來不來?”
阮時宜本想拒絕。
可班長卻又補了一句:“顧澤銘也會來。”
阮時宜沉默了一下,點下了頭:“去。”
“你看我就說吧,一說顧澤銘,阮時宜就願意來了。”
班長旁邊的同學調侃著,哪怕是沒有惡意的調侃,也讓她心裡發悶。
直到回到家裡,阮時宜隻覺得心裡更沉重了。
上輩子父母跟自己斷絕關係的那幕還在腦海中不斷重複。
她握著鑰匙的掌心都緊張出冷汗。
阮時宜猶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氣打開門。
父母就坐在客廳裡,見她回來,什麼也沒說,起身就進了主臥。
阮時宜站在玄關,看著緊閉的房門,知道他們還在因為告白的事生氣,心裡像針紮般的疼。
但也慶幸,至少還沒有到上輩子那樣無可挽回的地步。
等他們氣消了,再跟他們好好聊聊吧。
阮時宜微微鬆了口氣,也進了臥室。
晚上七點。
飯店包廂裡,同學吃著飯,聊得火熱。
阮時宜默默坐在角落,減少存在感。
儘管如此,還是能感受到其他人有意無意飄來的目光。
就在她有些後悔來參加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顧澤銘,你打算填哪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