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聞言忽然紅了臉,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低了頭有些彆扭的羞澀:“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坦白。”
瞧著他的模樣,她不知為何耳根也微微泛了紅:“你說。”
“我……”青狐有些不大敢看她的眼睛:“我其實從來沒被人欺負過,也沒被人揍過。”
她聞言頓時愣了:“啊?那你……”
“我……我是想接近你,又怕你拒絕,才讓他們演了那出戲。”
一些事情開了頭,剩下的就容易多了。
青狐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每次送你的東西,其實我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哪怕是第一次你收到的野花,也是我一枝一枝親手去不同的地方采來的,你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雖然它們是野花,可每一枝都有不同。”
這個她還真的沒有發現。
青狐深深的看著她:“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麼,所以每次送的東西都不相同,但好像,除了兩儀花之外你並沒有特彆喜歡的。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為你種這些花了麼?”
她紅了臉頰,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她還是移開了目光,輕哼了一聲道:“我不知道。”
青狐瞧著她紅了的麵頰頓時就笑了,一把牽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攏在手心,鄭重的宣告:“因為我喜歡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隻知道自己輕飄飄的像是踩在了柔軟的雲巔上。
回去之後父母也沒發現異樣,一邊佯裝醉心修煉,將從前過往拋棄,一邊每天不自覺地來到與他相遇的地方。
而他,無論她何事去,都會在。
他笑著說,一切都是巧合,是心有靈犀。
可她知道,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一切不過是因為他一直等著罷了。
漸漸的,她為了讓他不再傻等,將每次來的時間,儘量固定在一定時間範圍內。
每次見麵,他們也沒做什麼,有時候會去看看兩儀花,有時候就這麼坐著,看著對方傻笑,再一起看夕陽落下,最後依依不舍道彆。
每天急切的來,帶著傻笑輕飄飄的回去,日子過的簡單而充實。
直到有一天,她的父母帶著她出了一趟門。
見的是一家九尾,她那原本不可一世的父母,在那一家九尾麵前卑躬屈膝極儘諂媚,而那九尾一家,用極其挑剔的眼光看她,嫌棄她這個不好,那個不好。
一通嫌棄下來,將她扁的一無是處,可分明,那九尾的修為連青狐都比不上。
而她的父母,並沒有為她辯解一句,反而是像個奴才似的,一直點頭哈腰,稱對方說的對。
一頓飯吃到最後,那家九尾做了最後總結:“雖然你隻是個六尾,配不上我們家林兒,但看在你父親求了我們半天的份上,婚事就這麼定下吧。”
她的父母聞言,頓時喜笑柳開,連忙點頭應好,而她,心卻一點點的變涼。
看著高高興興的父母,她頭一次感到茫然。
她不知道,父母生她下來,那般嚴苛的要求她是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將她嫁給九尾,好讓他們家更有臉麵,就是為了讓那些六尾的族人高看他們一眼麼?
可他們問過她,喜不喜歡,願意不願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