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寒沒有直接閃身回帝宮,而是在眾人前麵。
鶯鶯燕燕們看著他挺拔修長又矜貴的背影,心裡的愛慕蹭蹭蹭的往上漲。
若是以往,燭蓉肯定也是這鶯鶯燕燕中的一員,可眼下她卻沒什麼心思去想這些,她看了看墨修寒,又看了看人群中的柳煙,隻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可她也沒什麼自怨自艾的心情,因為她的手,還牽著另一個男子。
這對她來說,是極其逾矩的,她還沒來及從墨修寒已經心有所屬,而且絕不可能對她動情的打擊中恢複過來,就莫名其妙的與另一個男子有了如此親昵的行為。
她想,即便帝尊沒有心有所屬,她也配不上帝尊了。
因為她與旁的男子有了肌膚之親,她……不乾淨了。
不管這肌膚之親是怎麼來的,也不管這肌膚之親到了何種地步,她終究是牽了旁的男子的手,還一直未曾鬆開過。
此刻的墨修寒,看著與平時無異,依舊是清冷矜貴模樣,可事實上,無人知曉,他此刻有多忐忑。
他想給柳煙傳音,說他什麼都不知情,可他答應過不再騙她,最起碼不能親口騙她。
故而他即便想要說,這些鶯鶯燕燕不是他故意招惹來的,他也開不了口。
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一種柳煙她其實早已看穿了一切,而他即將要玩脫的預感。
然而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若是這次再弄巧成拙,他不介意,拉著鳳澈一起去填世界之柱!
終於回到了帝宮,聰慧如墨修寒,麵對這一群鶯鶯燕燕,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場,還是燭蓉先開口道:“帝尊,小女子能否先與您單獨相談,小女子卻有要事相稟。”
聽得這話,墨修寒看了一眼柳煙,點了點頭:“你隨我來。”
燭蓉應了一聲,牽著白虎跟著墨修寒朝一處大殿走去。
鶯鶯燕燕們看著燭蓉和墨修寒離開,身上的酸味怎麼遮也遮不住。
有人看向柳煙道:“你就不生氣麼?”
柳煙一臉莫名:“我為什麼要生氣?”
那人輕哼了一聲:“行了,彆假裝清高了,大家一大早趕過來,是個什麼心思,都是心知肚明的。若是沒有燭蓉,就憑你的樣貌,肯定是帝尊首選,可眼下卻不好說了。”
有人誇她好看,柳煙心情還算不錯,看向那人道:“沒有燭蓉也還有你們,再者,我也不覺得,我會輸給燭蓉。”
“那可不一定。”另一人開口道:“你也彆太自信了,你樣貌是好,可燭蓉卻有心機。就拿今兒個的事情來說,弄不好就是她自編自演的一場戲,誰都知道章莪山的猙,從不與人往來,好端端的為何要伏擊她?”
“再者說了,我們去的時候,猙又不在,誰知道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就是!她還接著伏擊的事兒,說什麼要與帝尊單獨相談,若是我們機警,就要被她捷足先登了!她這般有心機,你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
鶯鶯燕燕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直將燭蓉當成了一個滿腹心計、不擇手段的女子。
可柳煙卻知道,燭蓉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有句話說的很對,當你懷著惡意去揣摩彆人的時候,那她所有一舉一動,都是不堪。
柳煙看向那些義憤填膺的鶯鶯燕燕,淡淡道:“本來就是各憑本事的事兒,你們也用不著急著,將我和她拉到了對立麵,激起我的不滿,讓我和她相鬥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