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聽了這話一愣，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一臉茫然的看向柳煙道：“我不知道啊。”

柳煙：……

燒了吧，這王八腦袋留著也沒什麼用。

玄武看著柳煙眼底隱隱的怒火，縮了縮脖子，弱弱的道：“我……我真的沒怎麼注意過。”

還是燒了吧，這腦袋上的零件，也沒什麼用。

柳煙手裡的火苗若隱若現，玄武一個閃身躲到了鳳澈身後，扯了扯他的衣擺。

鳳澈抬眸看向柳煙道：“眼下質問他也是無用，倒不如問問是誰霸占了北冥宮，玄武隕落也不過幾百年，這人幾百年內便收服北冥宮上下，讓他們連自己原本侍奉的主子都忘了，手段甚是了得。”

柳煙聞言收了手，倒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這家夥太蠢，真燒了也是無用。

她看向玄武問道：“你可知道現在的北冥宮宮主是誰？”

“這個我知道！”玄武從鳳澈身後探出腦袋來，一臉憤恨的道：“是鯤！就是那個北冥有魚其名為鯤的鯤！”

鯤，北冥的土著，傳說可以化鵬，展翅幾千裡，可實際上鯤就是鯤，鵬就是鵬，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兩種生物。

鯤是水物，生活在極北之地深海之中，若真是鵬倒好了，她念力一招，便能將其招來。

柳煙皺了皺眉道：“我討厭水，這事兒你得去找青龍。那家夥上天入地下海都行。”

玄武眨了眨眼睛：“你能陪我一塊兒去麼？下界的時候倒還好，上界了，我們現在身份有彆，我可能都見不到他。”

這倒是實話，在下界的時候，大家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可實際上一旦飛升上界，各自歸位，身份差距立刻就顯現出來了。

就如同鳳澈對柳煙，他可以對鳳煙照顧有佳默默陪伴，也可以為下界柳煙爭上一爭，但當柳煙成了朱雀，成了鳳凰始祖，成了飛禽的守護者，身份差距地位差距立刻就顯現出來了。

即便沒有玉兒，沒有墨修寒，即便他對她有欽慕，他也不敢表達半分，更不用說爭上一爭。

如今玄武丟了神格，隻是個尋常妖修，還是個連殼都不完整的龜精，上界仙者無人敢直視神尊，根本沒人能認得出他的長相，更何況他現在本體都變了，樣貌與之前也很不一樣，不然當初恢複記憶之後，就憑長相柳煙也能認出他來。

墨修寒身為帝尊，帝宮守衛重重，現在的玄武根本進不去。

然而柳煙還不想見墨修寒那家夥，上界的他，樣貌比下界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然當初她不會傻乎乎的跟著跑了。

畢竟就算是鳳凰，對她而言，樣貌也是第一位的。

柳狗說的就是柳煙沒錯了。

柳煙輕哼了一聲：“我不去。讓鳳澈帶你去就是了。”

玄武猶豫的看了鳳澈一眼：“青龍他會給老二麵子麼？”

下界的時候，這兩人互看不順眼，他還記著呢。

柳煙聞言看了鳳澈一眼，淡淡道：“放心吧，肯定會。今時不同往日，鳳澈可是他未來的女婿。”

“女婿？！”

玄武頓時瞪大了眼，看了看鳳澈，又看了看梧桐樹端的兩小隻，一臉震驚的道：“現在討媳婦，得從沒滿月的娃娃抓起了麼？”

鳳澈：……

他一點都不想討論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