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常人自然不會有任何區彆。”

墨修寒低聲道：“他們困在鬼蜮中不停的重複著一段時間的故事，理論上來說，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人。”

妖王有些聽不明白：“什麼叫，不停的重複一段時間的故事？”

“簡單來說，他們被困在了某個時間段內。”

柳煙低聲解釋道：“比如現在，他們就在忙碌著準備對抗蟒王的攻城，若是沒有變故，會照著既定的曆史軌跡進行，直到遇到那個讓他們滅亡的事件，而後又忘記所有的一切回到初始，周而複始。”

“也就是說，讓他們痛苦的事情，會一直的重複？”

妖王的雞皮疙瘩頓時就起了來，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低低歎了一聲：“那他們該有多痛苦啊。”

是啊，一次又一次麵對最絕望的時刻，他們該會有多痛苦。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會遺忘那段過往。”墨修寒看出了柳煙的不忍，出聲安慰道：“每一次麵對，對他們來說，都是第一次。”

聽得這話，柳煙的嘴角抽了抽：“你……不會安慰人，還是彆強行安慰了，這話聽起來，讓人覺得更慘。”

還每次麵對都是第一次，那種突如其來的驚嚇，次數多了，人還會麻木，永遠都是第一次，永遠都麻木不了，永遠都是最恐懼的。

墨修寒聞言，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柳煙看著他的模樣，心頭不免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單身了億萬年，又是大直男，活該他不會撩，又不會說話，總是弄巧成拙。

妖王輕咳了一聲：“那啥，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再來慢慢聊？”

柳煙聞言點了點頭：“走吧。”

三人在大街上轉了轉，最終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

好在一直以來，凡人通用的都是銀子，而妖王遊戲九州，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依舊是包下了一個僻靜的院子，柳煙他們現在沒有了靈力，成了活生生的凡人，鬼蜮又自成空間，根本沒有靈氣之說。

沒有靈氣就意味著，他們沒有辦法維持身體所需的能量，吃喝拉撒的問題，都擺在了眼前。

入住之後，妖王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喚了起來。

他一臉懵的看著柳煙和墨修寒：“你們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沒有？”

話音一落，柳煙的肚子也發出了聲音，再然後墨修寒的肚子也叫了。

三人都是許久沒有體會到什麼叫餓肚子的人，還是墨修寒最先反應了過來，畢竟他雖然沒真正經曆過‘墨修寒’所受的那些苦，但記憶卻是有的。

他麵色沉重的道：“不是什麼奇怪的聲音，而是我們肚子餓了。”

這話一出，妖王頓時就驚了，一臉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肚子餓了？我居然會肚子餓？！”

柳煙點了點頭，她有小世界的經曆，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她皺著眉頭道：“肚子餓了不要緊，隻要如同凡人一般進食就可以，然而問題是，這裡的東西能不能吃？”

聽得這話，妖王頓時就絕望了：“鬼知道，這鬼蜮已經存在了多久？一次次毀滅，一次次重生，這裡的東西能讓人覺得是真實存在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彆說吃了！”

“再者說了，這些人可都是……都是那啥，他們吃的東西，我們能吃？”

這話一出，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