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寒皺了眉,有些聽不懂他的話,待到他看到邪文澈那戒備的模樣,這才恍然明白過來,俊臉頓時黑成了一片,拂袖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瞧著他那惱怒的樣子,邪文澈終於放下心來,不是他就好。
佯裝剛剛的誤會沒有發生過,邪文澈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你能在三生石上瞧見我的名字,定然不會是對我心有執念之故,那是為何?”
不是因為他,自然是與他有著關係的另一人。
墨修寒的臉色有些不大好,尤其是看著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什麼奪愛之仇一般。
邪文澈頓時皺了眉,雖說他未曾在神識完全清醒之時領教過青龍的狡詐,但身為邪文澈,對墨修寒的手段太過了解了。
難保他不會為了阻止自己與柳煙,而編出什麼命定之人來。
邪文澈當即不再停留,繞過他就要往前走,然而與墨修寒錯身之時,卻猛的停了腳步,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術一般,僵立當場。
過了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神誌,僵硬的轉過頭來,看向墨修寒道:“你……你說誰?”
墨修寒閉了閉眼,也是一副不願多提的模樣,低聲再一次吐出那個名字來:“玉兒。”
那一瞬,邪文澈又體會到了,下界渡劫時被雷劈的酸爽,他直接被雷了個外焦裡嫩,當即反駁道:“不可能!前些日子,我剛剛誆騙了她喚我爹爹。更何況,我比她大那般多,她還隻是個孩子!”
墨修寒輕哼了一聲:“你今年不過兩千餘歲,煙兒她幾乎是與天地同壽,你都敢肖想煙兒,堪堪兩千餘歲之差,又有何不可。”
問題是這個麼?!
邪文澈羞惱不已,當即拂袖道:“不可能!絕不可能!”
墨修寒並未阻攔他離去,而是看著他的背影,淡淡給他傳音道:“可不可能,你去三生石看上一看便知,命定之事容不得作假,切莫因為一時逃避,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處。”
“再者,你如今看玉兒是何種模樣,你在煙兒眼中便是如此,她即便答應與你成婚結契,也不過是擔心你心有執念而已,你不妨去三生石看上一看,再做決斷。”
邪文澈的腳步漸漸停了下來。
前麵不遠處便是售賣喜燭等物的鋪子,紅綢掛在外間很是喜慶。
他看著那鋪子良久,終究還是沒有往前再踏上一步。
他回過身來,看著墨修寒咬牙道:“若是我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你的計謀,不管是你青龍還是帝尊,有生之年我定會讓你不得安寧!”
墨修寒聞言冷哼一聲:“且不說你沒有那個能力,就算有,你覺得我會拿玉兒之事來與你說笑?!”
自然不會。
可邪文澈無論如何,依舊接受不了。
他站在原地,破天荒頭一回竟有些無措,墨修寒沒有再開口,隻靜靜的等著他的決斷。
路上行人來來回回,好在墨修寒在出現之時便用了法術,無人察覺兩人的存在。
過了許久,邪文澈終於回了神,他回眸朝玄天宗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又轉眸深深看了眼墨修寒,眨眼消失在了原地。
上界,三生石旁。
司命瞧見鳳澈,立刻抱拳行禮:“鳳澈仙尊。”
邪文澈嗯了一聲,愣愣的看著三生石心情很是複雜:“是帝尊讓你在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