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聞言頓時一驚，看了看四周卻發現無人，她怒瞪了雙眼：“心魔，我即便死也不會屈服，更不會成為入魔成為怪物！”

“我不是心魔。”腦中的男聲有些說不出的清冽和沉穩：“對你而言，或許我就是所謂的天道。”

“天道？”原主頓時皺了眉，她明顯感覺到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心魔被抑製住了，有一種久違的平和與清明。

她信了腦中聲音的話，放下了劍出聲道：“您剛剛說的話是何意？為何熬過今晚我便能解脫？”

“依著你的命數，三月之後便會徹底抑製不住心魔而墮入魔道，眼下本尊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依著你的命數失去神誌入魔，生死自負。二是本尊替你將心魔驅除，但這具身體再不屬於你。”

原主聞言愣了愣：“那我呢？”

“本尊會替你尋個好人家，轉世投胎，資質不如現在，但也算尚可，而且來生順遂不會受心魔困擾。”

原主聞言沉默了許久：“那我還能回玄天宗麼？”

“能，轉世之後你會重新投入玄天宗門下。”

原主聞言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我能保留我的記憶麼？”

這次腦中的聲音沒有立刻響起，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可以，但今生之事你不可對旁人提及，否則必遭天雷所擊魂飛魄散。”

原主沒有再猶豫，當即點頭道：“好，我答應！”

“今晚，你依舊如往常行事。”

原主點頭應下，忽然道：“您替我驅除心魔，又要我讓出身軀，是要給什麼人麼？”

“是。”腦中一直有些清冷的聲音忽然多了幾分柔和：“她是個心善之人，必會給玄天宗帶來福音，待你轉生之後，切莫對她起了嫉妒之心，否則，輕則你神魂俱滅，重則禍及宗門，宗門覆滅。”

原主明白了：“您請放心，能夠獲得新生且重回宗門，對我來說已是天大恩賜，若有幸能遇神女，我必定恭敬有佳。”

聽得這話，腦中的聲音淡淡道了一聲：“你倒是不笨。”

柳煙莫名覺得原主腦中的聲音有些耳熟，尤其是那一句帶了幾分溫柔，說她是心善之人的語氣聲音更是熟悉無比。

可任憑她如何想，卻始終想不起來。

再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

醒來之後，柳煙躺在床上有點懵。

夢境裡的一切太過真實，就像是她記憶裡的一部分。

難道，原主當真與所謂的天道做過交易？而這場交易，就是她穿來的真相？

想到此處，柳煙連忙笑著搖了搖頭。

她還真是不太要臉啊，一會兒妄想自己是什麼鳳凰，一會兒又妄想自己是什麼神女。

見過神女被雷劈的哭爹喊娘的麼？見過神女拚命抱男主大腿刷好感的麼？

這天下應該不會有她這麼慫這麼慘的神女了。

正想著，忽然玄靈鏡有了反應，柳煙看著大師兄溫友河的氣息在玄靈鏡上浮現，頭皮頓時就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