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不答,反而問道:“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用了遁地符。”邪文澈言簡意賅,依舊追問道:“你被魔氣侵入心脈了?”
柳煙知道逃不過,連忙故作輕鬆的道:“隻是一絲絲的魔氣而已,並沒有什麼影響,我自己就能逼出來。”
得到她的確認,妖王忽然一個閃身來到她麵前,徑直握住她的手腕沿著經絡注入靈力細細查探,很快靈力便順著經絡來到了心脈處。
妖王頓時皺了眉,他果然在心脈深入探查到了魔氣的存在,他又往裡輸入了一些靈力,想要將那些點魔氣給逼出來,亦或是裹挾出來。
然而就那麼一絲絲,看似毫無威脅之力的魔氣,好似在心脈上紮了根一般,無論他如何驅除亦或是裹挾,它們就是紮根在了心脈上。
妖王來了火氣,加大了靈氣的深入,可若是用力狠了,魔氣就連帶著心脈開始顫動。
柳煙的臉色漸漸泛了白,就連額頭也開始有細汗滲出。
墨修寒和邪文澈頓時齊齊喊道:“住手!”
妖王緩緩收回靈力,放下柳煙的手腕看著她道:“魔氣雖少,但甚是頑強,已經紮根在你心脈之處,此事確實是我之過。”
他又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個玉牌來,劃破指尖,擠出精血滴入玉牌之中,而後又劃下了幾道符文,待到符文隱入玉牌之中,這才伸手遞給了柳煙。
柳煙見狀連忙擺了擺手:“算了,不必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這家夥太不靠譜,若是真將他當成救命稻草,恐怕還不知道怎麼死。
妖王卻堅持將玉牌塞入了她手中,看著她道:“我是妖王,不可能與人結契,但有了這玉牌,也同結契差不了多少,你隻需往其中注入靈力,我必定會到!”
說完這話,他想起自己的劣跡,又正色道:“你且放心,這次我絕對會立刻趕來,絕不拖延半分!”
一直以來,妖王與他們談話時都自稱本王,雖然沒有高高在上的語氣,但多少是倨傲的,因為無論身份地位,還是輩分實力,柳煙等人在他麵前隻是個小輩後輩而已。
而如今他第一次自稱我,可見是真心放下了那些,也是真心實意的知曉自己犯了錯。
柳煙看了看手中的玉牌:“這能用幾次。”
妖王淡淡答道:“用到你死,或者我死。”
柳煙連忙將玉牌收入芥子袋中,朝著妖王嘿嘿一笑:“那多不好意思。”
妖王看著她麵上的笑容默了默:“那你還給我。”
“那不行!”柳煙將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芥子袋:“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你這麼大個妖王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妖王看了她一眼,歎氣道:“我算是徹底把自己交給你了,你可得對我好點。”
柳煙:……
他說起來這麼慘,可事實上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玉牌隻能算是召喚石罷了,即便將妖王召喚過來,他乾不乾活,怎麼乾都是隨他的心情,這跟綁定的靈寵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柳煙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知足,有這麼個能用一輩子的東西在,又得到了他必定會速來的承諾,她心滿意足了。
邪文澈皺著眉一臉凝重:“魔已經在九州大陸銷聲匿跡多年,即便是有也隱藏在了暗處,若是連妖王都不能驅除魔氣,那唯有去一趟梵天宗了。“
“不必。”墨修寒開口道:“我有光屬性,待我靈力恢複一些,試過再去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