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的身體被血河衝刷,一股強大的怨氣直衝腦門,使得他的神識漸漸混亂,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Google搜索】
與此同時,幾條蟒蛇將他死死纏住,分別咬住他的雙手雙腳,恐怖的巨力使他無法動彈,隻能任由對方汲取自己的靈力。
血河之中,梁言周身金光閃動,似乎想要從蟒蛇的纏繞中掙脫出來。
可惜,那蟒蛇的力量大得出奇,梁言根本無法掙脫,再加上血河中的詭異力量從四麵八方蜂擁而來,他身上的金光也開始忽明忽暗,顯然堅持不了多久。
夜幕下,看不清梁言的表情。
但從他掙紮的動作來看,心中應該十分焦急。
噗通!噗通!
血河之中,似乎傳來了男子的心跳聲。
下一刻,血河紅光猛然暴漲,五條大蛇分別纏住了梁言的頭顱、雙手以及雙腳,然後朝著五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刺啦!
伴隨著血肉被撕開的聲音,梁言的身體就這樣分裂成了五截,由五條大蛇拖入血河,再被血河一衝,消失得無影無蹤
「嗬嗬,什麼『龍五』?我看也不過如此!」
樹林之中,傳來了不屑的笑聲。
緊接著,一個青衣男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此人身材高瘦,皮膚白皙,一頭長發披散在腦後,臉上帶了一個狐首麵具。
單從外形來看,很像是一名女子,但聽他剛才說話的聲音,又分明是個男子。
月光之下,樹林靜悄悄的,和梁言剛剛抵達這裡的時候沒有兩樣。
腳下大地沒有裂開,沒有蟒蛇,更沒有血河。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從未發生過一般!
夜幕中,隻有兩個男子相對而立。
其中一人青衣長發,戴著狐首麵具,倒背雙手,閒庭信步,眼神中散發著得意的光芒。
而在他對麵,一個灰衣男子,頭戴龍首麵具,此時正筆挺挺地站在原地,雙手自然垂下,目光中滿是呆滯之色。
「嘖嘖你就是『龍五』啊?」
青衣男子走到了對方麵前,仔細打量了片刻,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譏諷:「看來組織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嘛,就你這種貨色都能排在第五,那本公子豈不是能排進前三?」
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你的幻術有點意思,但僅憑這一點就想排進前三,我看還是不夠格。」
聽到這個聲音,青衣男子吃了一驚。
他猛然轉過身來,卻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灰衣男子!
龍首麵具的下麵,是一雙銳利如刀的雙眼,此時正上下打量著自己,讓他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怎麼怎麼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幻術!」
青衣男子後退一步,猛然想起什麼,回身一掌拍向了呆立不動的那個「龍五」。
砰!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龍五」四分五裂,無數道劍氣四散而飛,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啊?劍氣留形!」
青衣男子的麵具微微顫動了一下,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震驚。
下一刻,此人縱身一躍,和梁言拉開了數十丈的距離,同時右手摸向了腰間的一個黑布袋,似乎想要掏出什麼東西。
就在此時,樹林中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狐十三,休要再放肆!」
聽到這個聲音,狐十三眼神閃動,似乎有所忌憚,原本摸向腰間布袋的右手垂了下去,就這樣站在原地,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片刻之後,從樹林中走出來一個男子。
此人明明四肢粗短,卻有一個圓滾滾的肚子,生得肥頭大耳,臉上還戴著一個豬首麵具。
他的目光在梁言和狐十三的身上掃了掃,忽然冷哼道:
「閣主早就發出召集令,命天邪閣所有成員來此議事,狐十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種時候私自動武,莫非不把閣主放在眼裡?」
狐十三聽後,眼神變了又變,忽然嘿嘿一笑道:「豬三道友,你誤會了,我與『龍五』鬨著玩呢,『龍五』,你說是嗎?」
他的目光看向梁言,卻不知梁言早在暗中觀察他。
「怎麼又來了一個『狐十三』?」
梁言的心中有些疑惑。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早在無雙城選拔考核的時候,狐十三就已經死在自己劍下了,怎麼今天又出現了一個佩戴狐首麵具的人?
而且,此人的實力,可比之前那個「狐十三」高出太多了!
正思忖間,忽然聽見對方的問話,梁言心念電轉,嗬嗬一笑道:「不錯,我與『狐十三』隻是切磋罷了,並沒有動真格的。」
他沒有戳穿對方,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雖然此人實力不弱,但如果自己想要殺他,也就在彈指之間。
隻是現在情況未明,梁言不想多生事端,畢竟自己還有求於天邪閣,一切等弄清楚洛情的用意再說。
狐十三聽了他的回答,似乎十分滿意,嗬嗬笑道:「豬三,我沒騙你吧?切磋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都跟我來吧。」
撂下這句話,豬三轉身向樹林深處走去。
梁言聽後,朝狐十三所在的位置掃了一眼,卻見對方同樣向他看來,眼神中滿是挑釁之色。
「看來他還是對我不服啊」
梁言心中冷笑,卻不再理會對方,向前跟在豬三的身後,往樹林深處走去。
三人兜兜轉轉,花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來到一片林中空地。
皎潔的月光穿過樹梢縫隙,照射到這片空地之上,顯得格外清幽。
而在黑暗的陰影中,隱約能看到幾個身影,或是在林間盤膝打坐,或是獨立於樹梢枝頭,彼此之間刻意保持了距離,似乎都有些防備。
這些人看到梁言到來,目光齊刷刷地掃了過來,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
「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