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機閣,才第一層就有如此強大的傀儡!看來這千機魔塔危險重重,想要在這裡爭奪機緣,恐怕九條命都不夠用」
想到這裡,於東洋搖了搖頭,繞著花園走了一圈,最後在一座假山的麵前停了下來。
他微微沉吟了片刻,忽然抬手打出一道法訣,整座假山立刻往左右分開,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山洞。
看著這個山洞,於東洋輕輕點了點頭,似乎頗為滿意。
「唉,千秋醉一場,不如夢裡真!也罷,也罷,什麼狗屁機緣,都讓他們去爭吧,我就在這裡睡上一覺好了。」
言罷,於東洋走入山洞之中,躺在地上,找了一個自認為舒服的姿勢,居然真的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而就在他入睡的同一時間,被分成兩半的假山自發合攏,中間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裂痕。
不僅如此,就連於東洋身上的氣息,也在假山合攏之後飛快消失,從外麵看去,根本不知道裡麵還睡了一個人
機關城,某個氣派的宅院中。
滿地的傀儡碎片之上,站了一個身穿藍色勁裝,身後背著黑色木箱的瘦弱女子。
此女雖然瘦弱,但卻不是什麼嬌滴滴的樣子,正相反,她的臉色冷漠無比,眉宇間帶著一股煞氣,一看就是殺伐果斷之人。
如果梁言在這裡,必能一眼認出,此女就是曾經和自己締結過主奴契約的趙尋真。
此時此刻,一隻巨大的鬼爪正從傀儡碎屍中抬起,鬼爪上閃著幽幽寒芒。
一連摧毀了四個金甲傀儡,那鬼爪還不滿足,在滿地的碎屍中抓撓,似乎想要找到什麼有生氣的東西。
隻可惜死的是四個傀儡,沒有靈魂,那鬼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看上去十分不甘,居然往更遠的地方伸去。
「哼!」
趙尋真忽然冷哼了一聲,手中掐了個法訣,身後的黑色木箱立刻「嗡嗡」震動了起來。
那鬼爪仿佛受到了無形之力的束縛,再也不能往前伸出一寸,反而倒飛而回,最後縮回了趙尋真身後的黑色木箱之中。
砰!
就在鬼爪縮回箱內的一瞬間,原本「嗡嗡」震動的木箱立刻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一點異響。
收回鬼爪之後,趙尋真又抬手掐了個法訣,隻見一枚藍色竹簡從袖中飛出,在半空中自發展開,最後橫在她的麵前。
竹簡上麵,寫了九個人的名字。
方如暉、於東洋、楊劍英、玉玲瓏、玄虓、胡晨瑜
進入千機魔塔的另外九大天驕,赫然都在竹簡上麵!
更詭異的是,這些名字並非靜止不動,而是沿著各自的路線,在緩緩移動之中!
趙尋真麵無表情,看著竹簡上的一個個名字,就仿佛是在看一份死亡名單,沒有絲毫憐憫之情。
隻是,當她的目光落在最後一個名字上時,冷漠的眼神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果決、猶豫、懷念、惱恨、不舍諸多表情在趙尋真的臉上一閃而過,最後隻化為一聲悠長的嘆息。
她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竹簡上的這個名字,仿佛夢囈一般喃喃自語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呢?」
十大天驕,同時進入千機魔塔,來到了第一層機關城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
而此時的梁言,正一邊思索,一邊行走在機關城的街道上。
他用天機珠隱匿了自身的氣息,混在街道上的茫茫人群之中,看起來和周圍的傀儡沒有什麼兩樣。
半個時辰之前,他才剛剛進入機關城,當時在探索過程中破壞了許多普通傀儡,也因此引來了負責巡邏的金甲傀儡的追殺。
好在梁言有天機珠遮掩氣息,離開了初始的幾條街道之後,就沒有巡邏傀儡再追殺他了,而梁言也發現,隻要自己不隨意破壞沿途的傀儡,那街道上的巡邏傀儡就不會再對他出手。
「看來這一層並不是我想像的那麼簡單雖然我不懼這些傀儡,但隨意出手隻會弄出更大的動靜,從而引來別人的窺伺這種情況下,要如何找到這層的通關目標呢?」
梁言一邊思忖,一邊暗暗觀察著附近的傀儡。
他已經在機關城中調查了半個時辰,但因為神識受限的原因,始終找不到任何線索。
「心懷鬼胎之人指的就是這些傀儡的內部,必然有一個傀儡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梁言眯了眯眼睛,仔細打量四周。
忽然,他的眉頭一挑,目光看向了遠處的一位老者。
此人年逾古稀,手裡提著一盞金色油燈,徐徐走在往來的人流之中,看上去和周圍的傀儡沒有什麼不同。
隻是,梁言的目光並不在他的身上,而是落在老者手中的油燈上。
就在剛才,他在那油燈之中,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黑氣。
這一縷黑氣轉瞬即逝,在神識受限的情況下,根本難以察覺,若非梁言修煉《八部衍元》這樣的佛門聖法,又將「菩提明鏡」相運轉到了極致,根本難以察覺這一縷黑氣。
「原來如此這一層考驗的並非神識之力,而是在神識受限的情況下,考驗試煉弟子的洞察能力。」
梁言的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沉吟片刻後,快步走了上去,幾步就來到了那老者的身邊,笑著問道:「敢問這位老伯,你現在要去哪裡?」
那手提油燈的傀儡轉過頭來,看了梁言一眼,同樣笑著說道:「當然是去附近的『金光寺』中禮佛參拜了。」
「金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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