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這是何意?」有人轉頭叫道。
「是啊,盟主,我等都是忠於飛星盟的肱骨之臣,不知盟主此舉何意?」
孟起白聽後,卻是微微一笑道:「你們既然忠於飛星盟,忠於我,那為何不在這裡好好待著?」
他話語剛落,便立刻抬手打出數道法訣,眾人心中一驚,同時低頭看去。
隻見腳底下的巨大木船正在扭曲變形,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由之前的紅木巨舟變作了一個黑色大鼎!
「哈哈哈!」
半空之中,孟起白朗聲大笑道:「黑血為鼎,眾生為爐,鑄我神功,破殼重生!」
隨著腳下黑色鼎爐的出現,四周溫度急劇升高,與此同時,一道道黑色火焰在眾人附近憑空出現。
這些黑火如同跗骨之蛆,有人不小心沾染上了,即便法寶儘出,神通用儘,也不能阻攔黑火的蔓延,隻能在慘叫聲中,慢慢被燒成一團血霧。
而這些血霧,又會被腳底下的黑色爐鼎吸收,以此產生更多的黑色魔火。
原本歡聲笑語、載歌載舞的紅木畫舫,如今已經變成了一處人間煉獄,眾人身處黑色爐鼎之中,當真如待宰的羔羊。
「孟起白!我等加入飛星盟超過百年,一直儘忠職守,為你馬首是瞻,今日為何連我們也要殺!」有尊使憤然怒斥道。
還有人卻是低聲求饒:「孟盟主,當年你還未結丹之前,我們曾經並肩奮戰過的,那時候你還答應過我們,說有朝一日要帶我們走出冥獄,這些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
半空中的孟起白臉色變了變,隨即又咬牙道:「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明白!隻有我隻有我才有希望離開這裡。」
他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瘋狂之色,哈哈笑道:「等我把你們全都煉化,你們也就成了我的一部分。將來我離開冥獄,也等於是帶你們離開了,如此也不算食言!」
「這人瘋了!」無心眉頭緊蹙道:「他居然不分敵我,要將所有人都趕儘殺絕!」
「嗯,這才是他真正的殺招!」
梁言看著四周瀰漫的黑色火焰,隨手打出一道金光,將雲煙會的所有人都籠罩在了裡麵,方才繼續說道:「此人看不透我的虛實,所以剛才一直示敵以弱,想要誘我出手。若非你剛才出手攻擊,恐怕他還要繼續隱藏。」
「既然已經勢不兩立,那我們也出手吧?」無心低聲問道。
「不急!說好的坐山觀虎鬥,還有一個人沒出手呢?」梁言淡淡答道。
「什麼?」
無心聽得微微一愣,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看見場中忽然有一道烏光亮起,而且速度快得驚人,轉眼之間,就到了孟起白的身後。
這一下偷襲可謂心機頗深,孟起白剛剛全力施法,以魔頭虛影破了六大星尊的誅魔大陣,接著又耗費靈力,催動了黑血巨鼎,此刻正是暗暗調息的時候。
倘若是尋常聚元境修士的攻擊,那也沒什麼,孟起白隨手便能化解。
可偏偏這道黑光極其詭異,孟起白將身前血河催動,卻依舊沒有擋住它的前進。
砰!
一聲巨響傳來,黑光震散了孟起白凝聚的血河,直接打在了他的護體靈盾上,竟然將這位金丹境的修士震飛了數十丈。
與此同時,那道黑光也倒卷而回,落在了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手中,竟化作了一柄摺扇。
而這名手持摺扇的年輕男子,正是梁言登台大典時,曾經到過雲煙會的鐵木山!
孟起白被這一下偷襲打得臉色煞白,胸中氣血翻湧,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轉過頭來,看向了剛才出手偷襲的鐵木山,眼中儘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玄陰羅剎扇!你是你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鐵木山微微一笑道:「我的好師弟,別來無恙?」
他話音剛落,身上氣息猛然大漲,居然也是一位金丹修士!
孟起白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見了鬼一眼,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已經死了!」
「哈哈哈!我的好師弟,你當然以為我死了,畢竟我是被你害死的嘛。」鐵木山哈哈大笑道:「當年你為了獨占魔功,暗中對師兄痛下殺手。可惜你沒想到,師兄我有貴人相助,不僅撿回了一條命,還成功突破到了金丹境!」
「胡言亂語,我師兄是突破金丹時走火入魔而死,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我師兄?」孟起白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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