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驚訝出聲,他從回到房間開始,到現在已經修煉了好幾個時辰,如今已經是深夜時分,阿呆也明明早就已經睡下,如今又為何會突然來到自己的麵前?
穀中清冷,後半夜的月光如白霜般穿過窗戶,灑在了梁言的床頭,也照在了阿呆的臉上,隻見他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在清冷的月光中宛如一口深潭,梁言隻是和他對視了一眼,就感到自己隱隱陷入其中,居然有種不可自拔的感覺。
「阿呆你是誰」
梁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問,但他總感覺此刻的阿呆與平時不太一樣,雖然看上去仍舊是凡人一個,但卻隱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邃之感。
阿呆此刻蹲在梁言的床上,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搖了搖頭,說出一句十分突兀的話來:
「不對!」
「什麼不對?」梁言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沒有理解他在說什麼。
不過下一刻,阿呆忽然伸出右手,在他胸口下方一指,接著說道:
「這裡不對!」
他說話的同時,手指也沒閒著,在半空中輕輕一劃,又道:「應該是這樣。」
「什麼!」
梁言心中一動,阿呆剛才這一指的地方,正是自己修煉《道劍經》時,靈力剛開始運行的位置。
不知怎的,他竟然對這個沒有絲毫靈力的普通凡人生出一絲期待和激動,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直起身子,還想要聽阿呆接著往下說去。
然而阿呆卻忽然眼皮一眨,等他再次睜開時,眼中那種深邃的漆黑之色已然褪去,又重新變得和平時一樣渾渾噩噩了。
接著就見這個阿呆雙腿一蹬,也不顧梁言驚訝的目光,就這麼在他的床上往後一躺,瞬間呼呼大睡起來!
梁言怎麼也沒想到,這人居然就隻開口說了三句話,而且每句都不超過五個字。
「阿呆兄?」
他猶不死心的上前推了推阿呆,想要將此人從他床上喚醒,然而阿呆就好像打定了主意要睡死在這一般,任憑梁言如何推搡,也依舊呼呼大睡。
梁言忙活了半晌,最終也隻能無奈放棄。他靠在床頭,十分納悶地看著眼前男子,隻見此人雖然英俊非凡,但左眼皮上的刀疤一直貫穿至下巴,與這平靜如水的月光格格不入,頗有幾分猙獰的味道。
「這人到底是誰?他剛才指尖那一劃,是道劍經中的運行法門嗎?為何與經文中所言完全不同?還是說他開始的那一指,根本就是碰巧的?」
梁言此刻心中生出諸多疑惑,但無奈阿呆已經深入夢鄉,自己根本無從問起,最終隻能靠著床頭牆壁,也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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