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穀主命你在穀口當值,你卻在這裡偷酒喝,我焉能不打你?」木人雙手一背,怒氣衝衝地說道。
「姓木的,又是你!」白猿看清來人之後,卻根本不買木人的帳,而是怒道:「我們各有所好,你姓木的好文,我老猿好酒,大家各行其是,卻憑什麼來管灑家?」
「非也非也!」木人心手中摺扇一搖,淡淡說道:「平時貪杯也就算了,輪到你當值時還敢偷酒喝,倘若被外人瞧見,豈不要笑我們邪醫穀門風散漫、不成體統?」
白猿嘴笨,自知鬥嘴不是木人的對手,當下也不與他理論,而是掄起一個老拳,就向著木人迎頭砸來,口中還叫道:「還灑家的美夢來!」
這一拳勢大力足,即便是梁言瞧了,也自忖難以抵擋。可那木人卻毫不擔心,身子向右輕輕一挪,露出了站在後麵的寧晚棠,口中嘿嘿笑道:「你看誰來了?」
那白猿拳在半途,卻忽然雙眼一瞪,猶如看見了克星般,慌忙壓下自己的拳頭,口中賠笑道:「小姐,怎麼是您來了?」
「猿師傅,你又偷酒喝!」寧晚棠把手一插腰,居然擺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恨恨說道:「爺爺說了,你那病根三年內都不得飲酒,又當做耳旁風了?」
白猿滿腹憋屈,卻似乎對這個少女無可奈何,隻能有些訕訕地擾了擾頭,悶聲悶氣地應道:「下回不喝了。」
「哼!」
寧晚棠兀自有些氣鼓鼓的樣子,轉頭又問道:「這變石頭的幻術,可是鬼師傅幫你弄的?」
白猿聽後忙不迭地點頭,絲毫沒有出賣同伴的羞恥感。
「好哇,居然敢逼迫鬼師傅來幫你偷懶,我這就告訴爺爺去!」
寧晚棠作勢要走,卻被白猿死死拉住,隻見他哭喪著臉道:「都是鬼師傅自願的,我可沒逼她!小祖宗你行行好吧,我再也不敢了。況且你現在去找穀主,他也不在啊!」
「不在?」
寧晚棠微微一愣,停下了腳步,就聽白猿接著說道:「昨日穀主說山頂的靈藥園中,有幾味要緊的靈藥即將成熟,於是就提早上山去藥園那裡蹲守了。」
「原來爺爺上山去了啊」
寧晚棠頗有些失望,不過她性子靈動,轉瞬就恢復了過來。隻見她眼珠一轉,又拉著梁言的衣袖,笑嘻嘻地說道:「梁言,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嗜酒如命的前輩乃是猿九靈猿師傅,別看他貪杯成癮,但我一身煉體之術都是從猿師傅這裡學的。」
「至於這位」寧晚棠右手一擺,又指著那個四輪木人說道:「這位是木人心,木師傅。我的法術法訣,都是木師傅傳授的。」
梁言聽後臉色一肅,向著兩者一抱拳道:「見過兩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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