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個張重竟然有鏈氣五層!」
「原來他一直在隱匿修為!」
這一手「土牆術」使來,旁邊圍觀眾人立刻譁然。就連齊修也是微微皺眉,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忽然從其腳底下射出一柄雕花匕首,那匕首的鋒刃上綠氣翻騰,顯然抹有劇毒!
噗嗤!一聲,齊修匆忙閃避間,卻還是被那匕首給劃破一道血痕,毒素瞬間滲入,齊修的臉色蒼白如紙。
此刻的張重默不作聲,整個人向著齊修飛奔而來,手中一柄長劍直刺他的心窩。
「就憑你這廢物!你想敗我?!」齊修被逼到絕路之下,卻是大吼一聲,全身上下騰起道道黑色光華。
此時挺劍直刺的張重被這黑色光華所擊中,驀的口噴鮮血,從空中倒飛了出去!
「什麼,這是齊家家主當年的黑羽護身符,居然這麼早就賜給了齊修!」圍觀眾人再次爆發出一聲驚嘆。
「可惡!」被那黑色光華擊飛出去的張重神情萎靡,眼中卻充滿了不甘之色。「居然有黑羽護身符,沒想到最後功虧一簣!」
「嗬嗬張重!你居然敢陰我!我要你死無全屍!」齊修咬牙切齒,向著張重緩緩走來。
眼看張重就要命喪九泉了,卻忽然從半空中傳來一陣悶響,仿佛雷公擂鼓,振聾發聵。接著一道七彩霞光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八角亭上。
轟隆!
涼亭四分五裂,前一刻還好好的「翠峰亭」,此刻卻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嗖!
四道身影從涼亭中一躍而出,卻是那四名管家見勢不妙,早早地就衝出了涼亭。然而他們雖然見勢極快,躲過了這一劫,可那齊修卻沒這麼走運了。
他原本就是這些少年中距離涼亭最近的人,此刻身上有毒,行動不便之下,自然無法可躲。
一股沛然巨力從身後傳來,直接狠狠地印在了齊修的後心之上。齊修口吐鮮血,整個人像個斷線的風箏一般被彈飛出去,落在地上滾了幾滾,接著雙眼一翻就此人事不知了。
「這」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怪事,所有人都麵麵相覷起來。而那名齊姓管家伸手在齊修的鼻間一探後,更是臉色鐵青。
就在此時,從那被炸毀的涼亭廢墟之中,卻忽然有幾塊石頭滾落了下來,接著居然從中跳出一個人來。
此人約莫十八九歲,挺鼻薄唇,劍眉星目。身穿一件不起眼的灰色衣衫,此刻正滿臉狐疑地看向四周。
這突然出現的少年,雖然年紀不大,衣著還普通至極,可麵前眾人見了以後,卻紛紛臉色大變,居然齊齊拜倒,伏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打頭的那四名管家,更是戰戰兢兢,隻聽其中一人恭敬說道:「我等實在不知前輩大駕光臨,之前多有喧鬨,還請前輩恕罪!」
「唔」
梁言晃了晃微暈的腦袋,這才注意到眼前眾人。
看著這些人畢恭畢敬、如履薄冰的模樣,梁言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剛剛突破,一身氣息還來不及收斂,此刻築基期的威壓席捲四周,已經將這些鏈氣修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不過他此刻腦袋還有些糊塗,依稀記得之前自己在「上景元圖」中斬破心魔,之後又在「長生蜉蝣木」的幫助下順理成章的成功築基。
隻是築基之時,自己居然受儘百般折磨,其中火烤土埋,水淹雷劈,種種磨難不一而足。簡直就像是老天也不願他築基成功。
尤其在最後一刻,居然感覺到了天穹之上,有大道威壓降臨,想要強行將他鎮壓。索性最後時刻,還是被他咬牙挺過,最終成功築基。
此刻的梁言,感受著全身上下充滿力量的身軀,以及體內洶湧澎湃,比之前精純雄厚了不知多少倍的靈力,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絲快意。
「就是不知道,我最後築就的,究竟是何種道基?」
梁言站在原地回憶之前的經歷,可他麵前那些人卻忐忑不安起來。尤其那四名鏈氣八層的老管家,見他一副沉默不語的模樣,還以為他心中有氣,正在盤算著如何處置自己。
「前輩息怒,我等乃是這蒼崖山四大鏈氣家族之人,前輩如有什麼要求,隻管吩咐,我等自當一一照辦!」楚姓管家戰戰兢兢地說道。
「四大鏈氣家族?」梁言被此人的話語驚醒,再次回過神來,轉而打量起麵前這群人。
「你們家族族長,都是什麼修為?」梁言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四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低頭回答道:「俱是鏈氣巔峰的修為。」
「嗯」梁言點了點頭,他環視四周,隻見這些鏈氣修士全都匍匐在地,臉上正留下豆大的汗珠。有些修為略低的,此刻甚至已經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了。
「看來普通的鏈氣修士,根本無法抵禦築基期的威壓,怪不得隻這一層之隔,在常人眼中卻是仙凡之別了!」
須知有靈根的修士千千萬,可最終成功築基的卻是十不足一,未能築基者,終歸也隻是比凡人多活二三十年而已。
梁言輕輕一嘆,抬手收了自己的靈威。那些匍匐在地的修士這才臉色一鬆,可對待梁言的態度,卻越發恭敬起來了。
「你們不需要太過緊張,我對你們並沒有惡意。」梁言淡淡一笑道:「不過我初來此地,對這地方還不太熟悉,你們還是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前輩請問,我等知無不答!」打頭的四明老管家恭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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