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圖窮匕見,正是如此。
梁言心中一驚,向後連退幾步,暗道一聲:「果然!」
他受傷不輕,又與此人非親非故,以此人一宗之主的身份,又豈會大費周章,救他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要說這裡麵沒有什麼貓膩,梁言是不會信的。
「哼!小輩,你躲得過嗎?」
雲虛子冷笑道:「你試著將靈力運至少海、神門、少衝三穴,看看有什麼變化?」
梁言聽後神色微變,將信將疑的調動起自身靈力,按雲虛子所說運至少海、神門、少衝三穴。立刻一股鑽心疼痛襲來,饒是梁言心誌堅定,也忍不住悶哼一聲,跌坐在地。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梁言咬牙喝道。
「嘿嘿,化骨噬心丸的滋味如何?」
雲虛子陰沉著臉道:「實話跟你說了吧,你眼前的湯藥既是解藥,也是毒藥!你每喝一次,毒性便加重一分,發作時的痛苦也更深一分,但若七日不喝,便立刻暴斃身亡!」
梁言聽後聳然一驚,心中暗道:
「這毒藥也太過歹毒了吧,想要延緩發作,就必喝此藥,但每喝一次,毒性又加重一分。如此循環往復,無異於飲鴆止渴!」
想到這裡他苦笑一聲道:「我與道長無冤無仇,為何如此算計在下?」
「無冤無仇?」
雲虛子哼了一聲道:「小子,若是沒有我,你早已經是枯骨一具!我便就在此地將你斬殺,那也是天經地義!」
梁言聽後沉默半晌,忽然從地上緩緩爬起,這次他沒有絲毫猶豫,竟然就這麼徑直走到石碗麵前,將那碗黑色藥液一口飲儘。
「道長既然救我,必是有用得著小子的地方。小子這條命既然是道長撿回,那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隻要道長所求不是太過有傷天和,我自然鼎力相助。」梁言看著雲虛子緩緩說道。
「嗬嗬,你小子倒不是個死腦筋。」
雲虛子臉上難得的擠出一絲笑容,點點頭道:「你放心,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隻需跟我去一個地方,替我破解裡麵的一個禁製,事成之後,這化骨噬心丸的解藥我必賞賜於你。」
「哦?小子不過區區練氣修為,有何能耐可以助前輩破陣?」梁言奇道。
「這個你就不用多問了,到了那裡自會清楚。」雲虛子一擺手,口中淡淡說道。接著又一揮袖,將地上一些未用完的靈材收入儲物戒中,轉身朝洞外走去。
「此去路途遙遠,我倆需加緊趕路,這便出發吧。」
洞口外傳來雲虛子毫無感情的聲音。
梁言微一沉吟,也信步走出山洞。此時已至深冬,外麵鵝毛大雪洋洋灑灑,深山之中銀裝素裹,一股寒氣自鼻間直入肺腑。
梁言體內混混功悄然運轉,將這股寒意化去,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蓑衣草帽穿戴整齊,這才快步上前,跟在皂袍老道的身後。
白茫茫的雪山中,二人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這漫天風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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