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言。卓不凡抬手祭出定光劍,兩人趕回翠竹峰後,梁言為卓不凡重新布下聚靈陣,助其開爐煉丹。
考慮到梁言情況特殊,此次所練丹藥足有平時兩倍之多,至少未來的幾個月內卓不凡是不缺丹藥了,而這也是梁言自己的意思,畢竟他這次可謂破釜沉舟,一旦失敗便是身死道消的結局,卓不凡與其非親非故,卻如此幫助與他,他心裡是十分感激的。
離開卓不凡洞府後,梁言馬不停蹄,又趕往林飛的居所。林飛一天之內第二次見到梁言,明顯愣了下。等到梁言說明來意後,林飛沉默著點了點頭。
「老前輩,該幫的我都幫了,還希望你看中的這個後輩,吉人自有天相吧!」林飛看著梁言離去的背影,默默說道。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
弈星閣的山穀門口,在一塊巨石之上,正橫臥著一個坦胸露乳的醉漢。其左手拿著一個酒葫蘆,右手拿著一支畫筆,在他身前的山壁之上畫有一副山水花鳥圖。
醉漢將酒葫蘆往口中灌了一口,手中畫筆一揚,居然隔空在山壁上畫下一筆,這一筆猶如畫龍點睛,整個山壁上的畫卷都好似活了一般,瀑布飛流直下,群山在雲霧中若隱若現,花骨朵悄然綻放,而鳥鳴清脆,就好似要從畫中飛出。
那醉漢又仔細端詳片刻,終於咧嘴一笑,似乎頗為滿意。
就在此時,從山穀口內走出一名少年,身著麻布灰衣,頭戴一頂草帽,行色匆匆,仿佛一個農村少年。
這少年走到醉漢前麵十丈之處,便停下腳步恭敬道:「陣脈雜役弟子梁言,奉師叔令下山採購,還請長老放行。」
那醉漢隻是瞥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放回山壁之上。淡淡說道:「既是奉命行事,可有書函?」
梁言點頭道:「自然有的。」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
醉漢見狀抬手一招,信封便從梁言手中飛出,在空中劃過一圈,輕飄飄的落到醉漢手中。
他將信封拆開看了一會,口中嘀咕道:「嗯原來是林飛那個小傢夥這種事情他為什麼要你一個雜役弟子去辦,須知宗門內的規矩是:除非晉升到外門弟子,否則是不可以輕易下山的。」
梁言對此早有準備,淡定回答道:「因妙書法會將近,宗內築基以上的師叔長老都忙碌非常,林師叔座下弟子也各自有事,所以像這種採購一些不重要東西的任務就臨時交給弟子了。」
此言一出,那醉漢沒來由的老臉一紅。梁言看在眼裡,雖然心中奇怪,不過也不便多問什麼。
他哪裡知道,眼前此人就是因為嫌麻煩,在穀內其他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特意跑到山穀口做個臨時的看門人,好摸魚偷懶,圖個清靜自在。
「咳咳」那醉漢咳嗽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快去快回吧。」
梁言心中一喜,朝著醉漢的方向行了一禮,便邁開大步,朝穀外走去。
醉漢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口中嘀咕道:「倒是個有趣的小子,明明五根雜亂,資質低劣,居然能在如此年紀修煉到練氣五層的水平!」。不過隨即又搖搖頭,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轉頭繼續欣賞起自己的「傑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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