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瑾眼看眾人散了,又裝模作樣地說道:“諸位辛苦,待本王回京,定向皇上給諸位請功。”
可惜沒人理他。
宋弈瑾討了個沒趣,又氣悶了起來。
“王爺好好養傷就是,這些苦力活讓他們去乾。”隨從見他麵色不善,趕緊哄他。
“哼,也該他去乾。”宋弈瑾忿忿然地看向宋鉞。打小他們幾個就不喜歡宋鉞,欺負他也是常事,可自從宋鉞從長寒關回來,倒事事壓他們一頭了,他對宋鉞早就看不慣,恨不得把宋鉞踹回長寒關才好。
“瑾王還是去個安全地方歇著吧,這裡馬上要打開城門了,小心傷著瑾王。”方庭走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宋弈瑾一聽,趕緊讓人把他抬走。
看著他們一行人忙不迭地跑了,方庭忍不住用力啐了一口,“真是個廢物,哪有臉在這裡指手畫腳。”
“話多。”宋鉞扭頭看向方庭,低聲訓斥。
“王爺罵屬下,屬下也要說,他就是個廢物,他算什麼東西。”方庭又啐了一口。
呸呸……
另幾個侍衛也跟著啐了起來。
撲嗖嗖……
隻聽得翅膀撲動著夜風,一隻黑色渡鴉落在了宋鉞肩上。長指握住渡鴉暗紅色的腿杆,輕輕一拽,一封密信從渡鴉的羽翅下落下。
“是京中來的消息?”方庭看到渡鴉,緊張地說道。
“太後讓王妃進宮做女夫子,讓秦歸明做女子書院的院長。王妃稱病,已經關閉府門養病了。另外,王妃在宮中遇到一個黑袍人,十分可疑。”宋鉞看完密信,用火折子燒了,把火團拋向半空。
很快那團火就在風裡化為一團灰燼,隨風飄散。
“王爺一天收一回王妃的消息,這幾隻渡鴉翅膀都快要飛斷了。以前王爺可舍不得隨意動用這幾隻渡鴉,畢竟金貴難馴,若非重要之事,都不會動用它們。”方庭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王妃的事不重要?”宋鉞反問。
方庭乾巴巴地笑了幾聲,摸摸鼻頭,不敢再笑。
“本王說你如今話多,你還不承認。”宋鉞刺了他一眼,從懷裡摸出手指大小的狼毫,取出一小片絲絹,揮筆寫了宋回信。
片刻後,他把信綁回渡鴉身上,往四周看了看,視線落在路邊一朵剛剛開放的小花上,走過去折了小花,也綁到鴉羽之下,這才將渡鴉拋回空中。
他是真的想她,相思如網,密密的網在他的心頭,腦子裡全是餘晚舟的模樣。他隻恨不得也能生出一雙翅膀,飛回她身邊去。
這一彆,竟有大半月了。
身有重擔,除了相思,隻能相思。
“祈容臨,我們出發。”他收回視線,走向拴在一邊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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