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會哄人。”餘晚舟被她給逗笑了。
如瑛又勤快,又會說話,陪著餘晚舟說了好一會話。餘晚舟想到明兒就是大年初一了,讓如瑛把自己的錢匣子拿來,咬牙大出血,讓如瑛拿銀子去換了些金瓜子回來,發給大家。
“多謝餘姨娘。”在院子裡侍奉的太監和婢女有十多個,得了金瓜子,個個喜笑顏開,仿佛都忘了前幾日故意餓著冷著餘晚舟的就是她們。
“以後都好好辦差,彆在餘姨娘麵前丟人現眼,也彆忘了,昨晚上挨板子的那幾個被發賣去了何處。”如瑛端著架子,站在人群前訓話。
一群人連連點頭,又給餘晚舟行了禮,這才散開。
這幾日下來,大家也都看明白了,餘晚舟就算再推宋鉞幾回,宋鉞也隻會把她抱到房裡去,還要親手給她洗頭沐浴。放在宋鉞心尖尖上的人,得好好伺候才對。
餘晚舟剛想把繡活拿出來繼續,兩個通房唯唯諾諾地湊過來了,餘晚舟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們的名字。
“給主子拜年。”二人到了門口,撲通跪到了門外。
餘晚舟連忙讓如瑛把二人扶了起來。
她們和周玉娘一樣,是祁容臨買回來的小戶人家的女兒,家境差,又有兄弟,她們的存在就是給家裡換點利益,所以餘晚舟很同情她們。
“如瑛,金瓜子呢?”餘晚舟讓如瑛再去拿點金瓜子來。
“沒了。”如瑛為難地搖頭。她看過餘晚舟的錢匣子,銀子不多,所以她沒敢換太多金瓜子,剛剛都用光了。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看餘晚舟的臉色,問道:“主子,奴婢不是來討賞的,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回去看看爹娘。”
“府裡沒這規矩。”如瑛小聲說道:“就算回去,也得找王府管事。餘姨娘現在還沒有管家權。”
兩個通房一臉失望地對視了一眼,行了個禮,準備出去。
“等等,這個給你們。”餘晚舟拿了自己的首飾匣子過來,拿了兩支金釵出來,一人給了一支。
“多謝主子。”二人喜出望外,捧著金釵愛不釋手地看。
“我也不是主子,大家一樣。”餘晚舟微笑道。
“餘姨娘。”先前問話的顯然更靈活一些,大著膽子換了個稱呼,又說道:“餘姨娘喜歡繡花,其實奴婢也喜歡。”
“一起吧。”餘晚舟主動說道。
她這個屋子裡暖和,兩個通房穿得也不厚,一直縮著肩膀。
“這是王爺的房間。”如瑛清咳幾聲,立刻提醒道。
“那去我屋裡,請管事的加盆炭火給我可好?”餘晚舟問。
如瑛難得見她有興致,風風火火地讓人搬來了炭火。兩個通房漸漸放鬆了一些,話也漸多。機靈的那個叫餘小雁,呆一點的叫趙阿姑,家裡都做點小生意,勉強糊口。
“奴婢想給王爺做個香囊。”趙阿姑紅著臉,囁嚅著說道:“但奴婢繡不出餘姨娘這麼好的花式,餘姨娘能不能教教奴婢?”
餘小雁立馬用手肘碰了碰趙阿姑,臉都嚇白了。
“可以啊。”餘晚舟全部心思都在手裡的繡帕上,隨意點了點頭:“你想繡什麼。”
“王爺英威,奴婢想繡猛虎,但是繡不太好,還想請餘姨娘指教。”趙阿姑埋著頭,雙手緊緊絞著。
“好啊。”餘晚舟抬起眸子,溫柔地朝她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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