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蕭月舟喊得簡直就是撕心裂肺,喉嚨都快喊啞了。
夏田田和小金金,也苦大仇深地盯著張庭,恨不得撲過去把她殺了。
嘟嘟也哭了,緊緊抱著媽媽的腿:“嫲嫲!嫲嫲!你別哭,咱們……咱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你不要哭,你這一哭,我心裏就特別特別亂。”
蕭月舟乾脆抱住女兒,仍禁不住哭聲:“嘟嘟,都是媽媽對不起你,本來……本來都有一些好日子過的,卻莫名其妙老是出現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媽,我也真是服了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做人,怎麽可以這麽做事呢?特別是媽你,刁蠻任性就算了,坑了那麽多錢也算了,你這是要把一家人的命,都給坑進去嗎?”
聽著女兒滿臉憤怒的發泄這些,張庭眼珠子一轉。
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抬起兩隻巴掌,狠狠扇打著自己的臉,打得啪啪響。
打沒多火,鼻血都被她打了出來。
她一邊打,一邊捶胸頓足地喊:“你以為我想啊,我也不想啊,我為什麽要去賭,就是因為感覺運氣好,想要贏多一些錢,讓你們都過上更好的日子!”
“難道是我喜歡賭嗎?我隻是想多賺一些錢而已,女兒,你不能這樣罵媽,要不是媽生你養你,你能長這麽大?能擁有現在的一切?”
“你怎麽可以這樣,你的命都是我給的呀!”
一邊說,也一邊哭,哭得比蕭月舟還要厲害。
加上一直瘋狂的甩打自己耳光,還真把自個兒打成了一張豬臉。
蕭月舟不得不止住哭聲,衝過去拉開她的手:“行了,媽,你就不要再裝了,現在不管怎麽樣,都要把爸救回來,那個姓汪的賭場老板,不是有手機號碼嗎?”
“你趕緊告訴我,我打個電話問問他,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張庭卻直擺著手:“不行,暫時不要打電話給他,不然我們全家就真完了,難道你真想拿出這十五個億嗎?”
“不,都十六七個億了,難道你真想把咱們家都給他坑進去嗎?”
“價值三四十個億的龍王殿呀,他們這是違法犯罪行為,我們必須要報警,這一報警,那些人肯定就不敢怎麽著的,現在可是法製社會。”
蕭月舟連連冷笑:“法製社會嗎?你也會說這話,你要是知道這是法製社會,就不應該去賭,還輸了一百多個億。”
張庭又撒起潑起來。
“那我有什麽辦法,我剛才都說了,是想多賺一些錢,讓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要你不用開公司那麽辛苦,咱們下半輩子都可以好好享受周遊全球,甚至坐上宇宙飛船去月亮上、去火星上遊覽都行。”
“你怎麽就聽不明白,就不懂我的好心,老說我喜歡去賭呢,我這是喜歡賭嗎?”
對這樣的母親,蕭月舟都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想哭又哭不出來。
反正,這個世界上不管她媽做什麽事,都是對的。
就算做了天大的錯事,也總能替自己掩護好。
蕭月舟冷冷地說:“反正不能報警,對方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一旦報警,那爸……那爸可能就沒命了。”
張庭大聲說:“不報警他也照樣沒命,我們會更大的蒙受損失,龍王殿幾十個億都會沒掉,要不,把孫小聖叫過來商量一下。”
“他現在可是很厲害的,就連金開燦都做了他的手下,把他叫主人了!”
蕭月舟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麽知道的?”
頓時,張庭打了一個冷顫,想起之前在賭船上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