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眉頭擰得更緊。
竟然不接電話,那就隻能去找他了。
於是她調轉方向,往林克家開去。
行駛到一半時,不知道是路麵有坑還是什麽的,她感覺車子上下顛簸了一下,然後聽到什麽東西斷開的聲音。
但這聲音很小也就一瞬間,以為是自己幻聽,也就沒停車檢查。
前麵是轉彎,南棠本能踩剎車。
就在這時,她發現剎車失靈了,無論怎麽踩,車速都沒有放緩。
她開始有些慌,但還是控製住方向盤,打開雙閃,尋找避險車道。
不遠處就是一個大下坡,如果開下去,速度將飆達200km/h,那樣車子很可能失控。
兩側是一望無垠的草原,她迅速反應,將車開到草原上,利用草原的摩擦降速。
但她今天運氣很差,在開了沒半分鐘,越過一個小山坡前麵竟然是懸崖。
南棠手心全是汗,整顆心都提起來,完全忘了呼吸。
能走的路都已經走完了,前方避無可避,眼見就要衝出懸崖。
她閉上眼睛,腦海裏驀然出現騰戈的身影。
千鈞一發之際,車後尾猛地被什麽東西重重撞擊。
高速行駛的車被撞後迅速轉了一個方向,騰戈調轉方向,用自己車頭抵住了南棠的車頭。
“騰戈。”
南棠驚喜過望。
此時他們車頭相對,停在懸崖邊上,騰戈猛踩油門擋住南棠往下衝的車。
但由於車輪高速旋轉,底下的草已經被卷起來,車輪失去抓握力開始往後下墜,後車輪已經懸在外麵。
“棠棠,快跳出來。”騰戈大聲喊道。
已經撐不了太久了,南棠反應過來,連忙解開安全帶,跳出車外。
就在她落地一瞬間,上麵的車重重擠壓下麵的車。
南棠剛轉身,就看到兩輛車像巨石般重重墜下懸崖。
“騰戈。”
她大聲尖叫,眼裏全是驚恐。
烏雲滾滾,天空灰的像被幕布遮住一樣。
騰戈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已經破碎的車窗。
身體傳來刺痛感,他動了動身子,還能活動。
鬆了口氣,至少骨頭沒出問題。
車子從二十米高的懸崖墜下來的那一刻,他本能做好防撞準備,除了皮外傷,並沒有傷的太重。
踢開已經變形的車門,他爬出來。
人還沒站穩,身體就被一柔軟抱住了。
“騰戈,你嚇死我了。”
南棠緊緊抱住人,聲音哽咽。
在他掉下的一瞬間她幾乎要瘋了,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不能失去他”。
騰戈扶了一下車頭,問:“你怎麽下來了?”
南棠哭著說:“爬下來的。”
這裏不算太高,他掉下去後,她想都沒想就爬下來了。
騰戈將人扶起來,她白皙的臉蛋上滿是淚痕,眼眶通紅,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幾滴搖搖欲墜的淚珠。
眼裏滿是對他的擔憂,毫不掩飾。
看到這騰戈心裏暖暖的,原本的擔心一掃而過。
她還是很在乎他的。
他突然啊嗚一聲。
以為他受傷了,南棠立即緊張起來,剛憋回去的眼淚又奪眶而出。
“怎麽了?”
“疼。”
“哪裏疼?”
“這裏。”他捂住胸口。
南棠連忙要查看,騰戈趁勢握住她的腰肢,將人攏進懷裏,低頭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好似要將這四年裏對她的思戀和愛意全部傾訴出來,男人吻的格外熱烈,靈活的舌頭很快抵開女人的貝齒,長驅直入,勾著她的小舌纏綿不斷。
南棠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閉上眼睛,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
可能是被剛才一幕嚇到了,此時的她全然將那些深仇大恨拋之腦後,身體緊緊被他抱著,從遠處看兩人就像連在一起似得。
兩人吻的難舍難分,女人眼角滑落一滴眼淚,很快淹沒在唇齒間。
天空傳來雷鳴聲,騰戈依依不舍退了出來。
末了,他還親了親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紅腫的唇瓣。
南棠氣喘籲籲,滿臉通紅地靠在他懷裏。
這裏很快就要下大雨了。
此地不宜久留。
騰戈環顧四周,牽著南棠的手往森林方向走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落腳點。
這是一個小木屋,以前哈蒙尼還是遊牧民族時,每到季節遷徙時,很多帶不走的東西都會放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他們叫這種地方叫暫居點。
後來不需要遷徙了,但暫居點還是保留下來,是為了方便進山打獵的獵民們遇到突發情況,可以有地方避避。
這個小木屋不大,大概5個平方大小,布置簡陋,一張桌子和用乾草墊的炕。
兩人一進去,外麵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南棠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還沒喘口氣,身後的人就抱住了她,碎碎密密的吻落了下來。
男人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最後落在柔軟的唇瓣上。
她的唇好像糖果,怎麽吻都不夠。
......
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壓在炕上。
身上的人很熱很熱,也很硬很硬,兩側的手臂將襯衣完全撐起來。
南棠感覺像被火包裹著,好熱,燒的她頭腦發蒙,無法思考。
屋內光線暗淡,她看到男人猩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她,聲音微啞:“棠棠,我想要你。”
南棠已經缺氧了,腦海像一團漿糊,亂的不得了。
根本沒給她回答的時間,騰戈又吻了上來,手上動作大了起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李亞光的電話。
南棠還在猶豫接不接時,騰戈已經幫她接起來了。
他倒要看看這男人打電話來乾嘛?
電話一接起,南若初小朋友稚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