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西北有我愛的人 有女 3789 字 1個月前

第 14 章

南棠受不了他那炙熱的眼神,就將腦袋埋在被子裏,聲音悶悶的,“我要睡覺了。”

騰戈低聲含笑,看著她的眼睛裏柔的可以滴出水。

他單膝跪在床邊,彎腰將被子掀開。

南棠害羞地不願意。

騰戈笑道:“小心缺氧。”

這裏海拔3000米,很容易高原反應。

被他一說,南棠就突然覺得被子裏空氣稀薄,呼吸不暢。

緩了會,就自己主動掀開被子。

可能是動作幅度過大,被子被翻開的時候連帶著頭發,將她原本披在後麵的頭發掀到了前麵。

幾縷發絲掉落下來,遮住她的眼睛。

騰戈摘下額間的哈伊,當做頭繩將她的頭發固定在背後。

南棠愣了下。

她想起趙叔曾說過哈伊在哈蒙尼文化中象征著愛情,一生隻能送給一個人。

抬手將剛綁好的哈伊摘下來,問:“你這是送給我了嗎?”

騰戈點頭

南棠嘴角抿笑,故意傲嬌地說:“之前不知道是誰拚命要拿回去?”

她臉上露出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騰戈眼裏含笑地看著她,並沒有說什麽。

她把玩著手上的哈伊。

指腹摸到頭繩一端繡的“南榮”二字,好奇地問:“為什麽要繡這兩個字?”

騰戈解釋:“這個哈伊是我阿媽繡的。”

“南榮是她的姓氏。”

南棠眼尾上揚,驚了一下。

她還以為南榮是個人名,沒想到是姓氏。

這個姓氏很少見,她知道的就隻有北京城一超級牛逼的家族就是姓南榮。

“你母親全名叫什麽?”她問。

騰戈回答:“南榮茗。”

南棠挑眉,她怎麽覺得這個名字這麽熟悉,好像聽誰提起過。

想到林克曾說過騰戈母親是北京人。

北京人、姓氏南榮。

騰戈的母親不會是來自南榮家族的吧。

她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

後又想到什麽,搖頭否定。

目前南榮家族在世的人裏麵沒聽過一位叫南榮茗的人。

“你在想什麽?”騰戈問。

她一下擰眉一下搖頭,不知道在乾什麽。

南棠回過神,問:“你有沒有想過要去找你母親?”

騰戈愣了一下,回道,“沒想過。”

“為什麽?”

“沒什麽意義。”

“怎麽會沒意義呢?”南棠詫異道:“她是你媽媽。”

連小蝌蚪都知道找媽媽,他這麽大的人怎麽會不想找媽媽?

騰戈的確不想找,因為他對媽媽沒什麽概念。

從他記事起他媽媽就離開了,家裏沒有她的照片,他不知道她的樣子。

連想象的時候腦海裏都沒有一個清晰的輪廓。

跟她唯一的連接就隻剩下她親手繡的哈伊。

媽媽這個人沒給他帶來過溫暖,相反,因為她的決然離開,讓坤德因愛生恨,將所有怨恨發泄在他身上。

致使他的童年過得很悲慘。

但這樣他也對媽媽沒有太多恨意。

因為毫不在意,所以連恨也懶得恨了。

騰戈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說:“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見他不想聊這個話題,南棠以為戳中他傷心處,也識趣地沒有繼續問了。

擔心她半夜口渴,他在她床邊放了一杯水,替她關了燈才離開。

外麵狂風大作,豆大的雨傾盆而下。

憋了一天的雨終於在晚上下了下來。

南棠躺在被窩裏。

天空中每打一次雷,她腦海裏就控製不住的想起森林裏凶猛的惡狼撲麵而來的畫麵。

強迫自己睡著,但在床上翻來覆去躺了半個多小時,依舊沒有睡意。

又一道雷聲響過後,她起身打開床頭燈。

房間一下子明亮起來,腦海裏那些恐怖的畫麵就被光明一驅而散。

窗戶沒有關緊,風吹進來刮起呼呼的響聲。

南棠掀開被子,單腳跳到窗戶邊。

準備關窗時,背後貼上一股溫熱。

她回過頭,騰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進來,從背後環住她,單手關上窗戶。

“你還沒睡嗎?”她問。

他回:“你也沒睡。”

南棠轉了個身,靠在窗沿邊,聲音低低的,“我有些害怕。”

“一打雷就想起狼撲過來的畫麵。”

騰戈將人擁在懷裏,手安撫地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慰:“沒事了。”

“要不你今晚陪我睡吧?”她仰頭看他。

騰戈對上她視線,想到什麽,說:“你睡床上,我睡沙發,我在這陪你。”

南棠看了眼沙發,“這個沙發很小。”

他一米九的身高,沙發看起來隻有一米六不到,根本躺不下。

騰戈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沒事。”

房間的燈重新關上。

人的眼睛適應黑暗需要一點時間,一開始她什麽都看不清,後來才慢慢看清沙發上的人。

他高大的身子窩在逼仄的沙發上,一雙修長的腿隻放下一半,小腿踩在地上,一隻手放在額間,閉目養神,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一道雷響過。

南棠輕輕地喊了一聲:“騰戈。”

“嗯。”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性感的像一支羽毛在心上撩撥。

南棠心裏甜如蜜,又調皮地喊了聲:“騰戈。”

“嗯。”

黑暗中兩人的回應就像幽幽湖水上的兩盞呼應的明燈。

默契、曖昧。

她像玩上癮了,又喊了一次。

這次男人沒有很快回應。

她眨巴眼睛,靜靜地看著人。

隻聽沙發那邊傳來一道嘆氣聲。

然後就看到騰戈起身朝床邊走來。

他掀開被子,自然地躺了進去,將女孩的身體抱進懷裏。

南棠抿著笑,窩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外麵的雨一直在下。

草原上的雨要麽不下,下就來個猛的。

南棠枕在他手臂上,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她突然來了興致,抬腿蹭他。

細嫩如雪的大腿隔著薄薄的布料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