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003隻是頂著還未完全褪去潮紅的臉，語無倫次地問：“你，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天地良心，他真沒覺得211有多喜歡自己，隻不過相比問一個控製了自己人生自由的歹徒“你是不是要殺了我”，003覺得還是這個問法更為保險。

211眸色越暗，他認定003是在裝傻，也就不那麽客氣：“是，老師是怎麽想的呢？”

003：……

老師沒怎麽想，老師根本就沒想到你會這麽容易就承認啊！

所以……211不是因為怕當年的事敗露所以想要惱羞成怒殺了自己嗎？

一抹情緒飛快從眼睛裏閃過，003竟然鬆了口氣：“你真的隻是喜歡我而已嗎，就沒想做點什麽別的？”

嚇死他了，不就是喜歡他嗎，這架勢他差點以為211對自己動了殺心呢。

211：？

他莫名覺得003這提問有些奇怪，轉念一想老師的腦回路確實跟平常人不太一樣，但又好像確實沒有特別抵觸的情緒，於是俯下身又在對方唇邊小啄一口：“還想這樣。”

003：……

見003依舊沒什麽反應，211得寸進尺，舔了舔他的唇瓣：“還有這樣。”

003：……

211又大了膽子，空著的一隻手伸向003衣領——這回他的老師沒再抵抗，讓他很輕易就把手探了進去，還觸感到了一把常年蓋在衣服之下的皮膚的細膩。

211找準位置掐了一把，感覺到手底下的身體微微顫抖，立時頓住：“還有這樣。”

003終於動了動：“癢。”

癢？

211不敢信這句話是他老師嘴裏說出來的。

他都這麽過分了，老師竟然隻是覺得癢，一點想要反抗的情緒都沒有嗎？

還是說……

想到003嘴裏的那幾個“前任”，211眸色微暗。

還是說他的老師早就被別的男人玩壞了，所以對這種程度的接觸習以為常，甚至……甚至想要迎合呢？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胸膛的憤怒就遏製不住。211深吸了口氣，扯著那根圈住老師脖子的鐵鏈就要往自己小腹下方拽去：“這樣也……”

“這樣不行！”

雖然從來沒經歷過那種事，但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003好歹是做了這麽多任務的係統，一眼看出他的意圖，撲騰著手抗拒，“這樣真的不行！”

211一頓，手上的力氣到底鬆懈，隻是嘴上不肯饒人：“老師都不知道給多少人做過了，怎麽偏偏就我不行？”

003略一遲疑，然後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不是，給多少人做過了……他自己怎麽不知道？

211是在跟他玩什麽很火的play嗎？情景扮演？

……這才剛剛給自己表白——應該算是表白吧？剛表白就玩得這麽大尺度，這合適嗎？

重點是他好像還什麽都沒答應啊，211怎麽就這麽自來熟演上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獵奇的嗎？……所以他要不要配合一下？211都演到這份上了，他不配合一下是不是不太好？

確認了對方對自己真的沒有殺意，003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他反複給自己做著心裏建設，然後用自己那點淺薄的認知和之前在論壇裏搜集到的攻略在腦海裏模擬了一下情景，開始推敲自己該說的話。

003磕磕巴巴道：“沒，沒說你不行，是現在不行，這才剛開始，我還不習慣。”

他本意是211剛表明心意，還不能接受做那種大尺度的動作，落到211耳朵裏卻成了另一種意思——他又沒有否認，所以是真的幫別的男人做過那種事是嗎？

怎麽可以這樣？這一千多年躲著不願意見自己，竟然是去給別的男人做那種事的嗎？

真是、真是不知廉恥！

211怒火中燒，如果003細看他的表情，會發現他雙眼通紅，似乎有實質的怒意要從其中跳出來。

然而他毫無所察，想著直接拒絕也不好，怕傷了211的自尊心，於是就著半跪的姿勢，主動捧著211的臉吻了上去。

“咚咚！咚咚！”

兩人離得太近，聽不清哪一刻跳動的是誰的心跳，又或者是在某一刻實現同頻。

“咚咚！咚咚！”

003意在安撫，並沒有多少情欲，他的唇隻覆上一個呼吸，就又很快撤開。

“咚咚！咚咚！”

這個吻一觸即離，仿佛蜻蜓點水，然而僅僅兩秒時間，211臉上陰翳散去，雙耳通紅，大腦一片嗡嗡作響。

老師主動親他了……

211鬆開拽著鐵鏈的那隻手，轉而摸上剛才被003碰到過的地方，這讓被他限製了許久行動的003終於有了片刻喘息之機。

他迷迷糊糊地想……難道老師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