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湛臉色不太好,他在臨夏麵前蹲下,看了下她提起來的左腳,隨後又沉著臉站起來,“你剛剛跑什麼?”
臨夏將臉彆開,她就是不想看見秦遠湛才往這邊走的。
秦遠湛吐出一口氣,臨夏聽到他不耐煩的呼吸聲,心裡就不舒服,索性開口:“你可以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嗎?”
秦遠湛聽到這話,眼神冷了下來,他盯著臨夏好一會,但很快又垂下眼皮。
就在臨夏以為他會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卻直接將臨夏打橫抱起,聲音悶悶的:“都這受傷了,還是聽話一點。”
乍然失重的感覺,讓臨夏很不舒服,她低聲嗬斥道:“放我下去!”
“你受傷了。”
“用不著你管。”臨夏聲音微冷。
秦遠湛的腳步頓住,他身上的雪鬆味很淡,但卻乾淨冷冽的很舒服,他將臨夏抱的更緊了些,好半晌才說道:“抱歉。”
他垂目看向臨夏,臨夏卻冷著臉看向彆處,她似乎很不願意被他抱著。
這樣的認知讓秦遠湛心裡泛起一股酸澀,或許其實這句抱歉他早就該說給臨夏聽了。
臨夏被秦遠湛抱著,鼻尖全是他身上那股讓她熟悉的味道,人類的記憶真可怕,分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密過,可隻要一個味道和溫度,就能勾起她藏在記憶最深處的東西。
她難得煩躁起來,忍不住嘲諷道:“你丟下小艾,也不怕她生氣?”
秦遠湛一頓,悶聲解釋:“我和她什麼都沒有。”
臨夏冷笑,秦遠湛又說:“艾靜的爺爺和我們家認識,以前他拜托過我照顧一下她。”
“照顧到床上去了?”臨夏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像是一個滿身是刺的刺蝟,她瘋狂的想要找到一些證據來證明什麼,說話的語氣又尖酸又刻薄:“那你照顧過的人可真不少,薑茵茵和周沅照顧的也很好。”
臨夏說完,沒等到秦遠湛的回答,她又輕嘲的嗤笑了聲。
然後,她就聽到秦遠湛的聲音:“下雨了。”
她下意識抬頭,果然有雨滴落下來,但還不算大。
秦遠湛卻已經抱著她離開剛剛那裡,轉而找到了一處空的小木屋。
他將臨夏放下,隨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肩膀上。
臨夏冷眼看著他做這些,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在秦遠湛把衣服披到她身上的時候,直接往旁邊躲開,任由外套落在地上。
秦遠湛停了動作,漆黑深邃的眼瞳看著她,他嗓音低沉又堅定的說道:“沒有。”
“我沒有和艾靜上床,也沒有和薑茵茵周沅上床,其他人也沒有。”
臨夏反問他:“是嗎?”
她這擺明了就是不相信的意思,眼裡的輕蔑和諷刺都很明顯。
秦遠湛沉默片刻說道,“我從來沒有對彆的女人有想法。”
“你當我是傻子嗎?”臨夏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對其他女人沒有想法,那他一次次為了薑茵茵而針對她的時候,是在把她當猴耍嗎?
臨夏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寧願你是真的喜歡薑茵茵。”
這樣她好歹還能在心裡安慰自己,她還沒有蠢蛋那種無可救藥被秦遠湛給耍著玩的程度。
秦遠湛閉上眼,他艱難說道,“無論你信與不信,我沒有喜歡過其他人,也沒有和其他人有過關係。”
臨夏看著外麵,逐漸起霧的森林,聲音很輕:“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