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床的病人,情況特湛,加上又漂亮,科室裡私底下都感歎過不少次,所以這些護士都格外的願意關注她。
警察來找臨夏了解情況的那天早上,她仍舊躺在病床上,她的傷至少要臥床休養一個月。
警察詢問了一番情況後,見臨夏的情況並不是很好,沒有多留就離開,病房的門沒關。
臨夏看著病房門口,外麵病人和家屬來回走動的聲音很吵。
她剛想按鈴叫護士過來關門,門口就轉進來一道修長的身影。
秦遠湛抿著唇角出現在門口,他身上的西裝外套有些皺,整個人看上去也很疲憊,眼睛下的青黑明顯。
短短幾天內,他瘦了一圈,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和平時清貴矜持的秦總判若兩人。
他站在門口,不再往前一步。
好半晌,他才緩緩出聲,“你有沒有不舒服?”
他聲音乾啞,他一直在外麵,看見那些警察進去問話,他看著臨夏尚且病態的臉龐,以為她很累。
臨夏眼皮掀起,她看著秦遠湛,眸子裡沒辦法帶有一絲情緒,“有。”
秦遠湛神情立馬嚴肅起來,他用自己沙啞的嗓子說道,“我去給你找醫生。”
“我是因為看見你才不舒服。”臨夏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秦遠湛動作頓住,他回眸看向臨夏,臨夏的表情平靜,但她因為身體原因,導致本來就小的巴掌臉看上去更加小了一圈看上去也就孱弱不少,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
秦遠湛眼眸閃爍了下,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他說,“你等一下,我去找醫生過來給你檢查。”
“你聽不懂人話嗎?”臨夏說話向來都不會大聲,她的語氣其實也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就好像是在和秦遠湛交談普通的事情一樣。
她又一次重複,“秦遠湛,我看見你就不舒服,你明白嗎?”
“因為知道你在外麵,所以我整晚都睡不著覺。”
“因為知道你在外麵,所以我一閉上眼睛就做噩夢。”
“你的存在,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我,你們曾經是那樣的算計我和我的孩子。”
臨夏看著他,眼裡彌漫出來的悲傷,像是突如其來的洪水,將秦遠湛整個人都卷進那種無法呼吸又無法逃脫掉的巨大流水之中。
他什麼也聽不見,隻能聽見臨夏一聲帶著茫然的哽咽:“我感受到過它的胎心,感受到它踢我,可是我連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連抱抱它的機會都沒有。”
“秦遠湛,它本來應該叫小臨葚的。”
像是冰川的轟然倒塌,秦遠湛隻覺得自己心裡的什麼東西直接斷掉了。
小臨葚。
臨和秦。
這本來應該是他們的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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