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夏反應過來,秦遠湛前天晚上才醉酒犯了老毛病,今天估計還沒養好,結果又和秦鬆白喝了酒,而且還是在沒吃東西的情況下,不難受才怪。
她看著秦遠湛麵前的杯子,伸手碰了下已經涼了。
她垂目放下手裡的文件夾,端起那個水杯將裡麵的水換成溫熱的又放在秦遠湛麵前。
秦遠湛的眼神從臨夏進來開始,就一直在她身上。
他看了眼臨夏放在茶幾上的文件夾,聲音緩緩:“有事?”
臨夏聽見他語氣裡藏不住的強撐,說道:“李爍去給你買藥了,等他回來我就走。”
秦遠湛鼻音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他隻又看了臨夏一眼,就收回目光,閉著眼休息。
隻是看他臉色的難看程度,估計胃疼的很難受。
臨夏安靜的坐在他對麵,一句話也沒有。
秦遠湛胃不好都是以前落下的毛病,除非吃藥不然沒法。
隻是李爍去了這一趟有些太久,二十分鐘了都還沒回來,臨夏原本想和秦遠湛說一聲自己先下樓,結果才發現,秦遠湛閉著眼已經睡著了。
他額頭上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眉心鎖著,但那纖長的睫毛垂落下來,形成一道濃密的弧線。
秦遠湛呼吸緩和清淺,臨夏看著他的麵容,看見他眼下的那層淡淡的青。
從淩華出事以後,秦遠湛就一直很忙,就算臨夏沒多關注他,但也能時不時從小葉嘴巴裡聽到一兩句。
她在原地站了下,才轉身出去。
隻是關上房門以後,她還是給李爍打了個電話,李爍說他已經到酒店門口。
臨夏就不再管,抬腿就下樓。
峰會連續開了四天,後麵幾天秦遠湛都沒過來,臨夏在酒店也沒碰到過他。
蔣穎蹭過來明裡暗裡的和她打聽關於臨厭的事,“你和臨厭到底什麼關係啊?”
臨夏說:“沒什麼關係。”
蔣穎不信,“不可能沒關係,要是沒關係的話,那天晚上在酒吧,臨厭不可能去單獨找你聊天,誰不知道,臨厭這人最不近女色了。”
臨夏一頓,“你知道那天臨厭來找我?”
“對啊,那天小白出去上廁所,看到臨厭和你在走廊上說話,回來就問你倆啥關係啊。”
蔣穎說完,拉著臨夏的手撒嬌:“哎呀呀,美女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家小念又要難過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喜歡臨厭——”
臨夏被她晃得難受,隻能說:“我和他並不認識,是其他事情而已。”
蔣穎又問,“什麼事情?”
臨夏不再回答了,她反而捕捉到了蔣穎話裡的另外一個重點。
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了她和臨厭聊天——
那秦遠湛又恰好出現。
臨夏垂下睫毛,抿著唇,秦遠湛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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